麻,如针刺一般。安娜又转过身来,盯了他很久:“发生了什么,你也会当做没发生过的。你不是处男我不是处女,并且又没人要你负任何责任,怕什么?”
他默默地听,找不到接下去的话茬,隐隐嗅到洗发香波的气味,混合着烟味,淡淡地在暗夜中飘散开来。酒喝多了,头有些疼,靠墙而坐,一时有种孤立的感觉。当一个陌生的女孩与你相拥而卧的时候,醒来该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睡得还好吗?我打呼噜了?或者,你看上去真美。看来第三句是最不得罪人的。但没几个女人睡醒时还会和睡美人一样,发型纹丝不乱,没有眼睛屎也没有口腔异味。于是权衡再三,他说了第二句话:“我打呼噜了?”
“没有。”
如此回答,又将话茬打断,遂默不作声地在床头摸索到香烟燃上。
“你没打呼噜。”安娜也坐了起来,把毛巾被拉起盖到胸部,“不过听到你喊苏文来着。”
“梦到她来着。”
“天天如此吧?”
“今夜头一回。她死了有一个月了,你不想她?”
“没你这么严重。”
“怎么会躺在一块了。”
安娜没直接回答,只是把毛巾被拉起盖到下巴,又把大可也拉了进来,头枕着他的胸膛,打了个哆嗦:“你受伤了,又喝多了,所以跟你回来了,你倒头就睡,我害怕,一想到那间没窗的石屋子,黑漆漆的地道,就毛骨悚然,也不敢合眼,所以躺一块儿,仅此而已。”
“常做噩梦?”
“不做梦。”
“为什么?”
“因为不想事情。”
“从不?”
“基本不,太累人。什么都不想,发发呆,听听歌,喝喝酒,抽抽烟,这样活着最好。苏文就是想太多才会自杀的。我绝不。”
“听上去像真理。”
“也许。你心跳真快。”
“谁让你靠我这么近,正常反应。好像是快了点。”
“哈哈哈。”安娜在黑暗里没来由的笑。
“笑什么?”
“笑你呀。”她说着将手探入大可的胯间,阳具垂头丧气的,宛如一截被切断的水管。
“苏文跟我说她第一次跟你躺一起时,你神气活现的,现在怎么不行了?”
“她连这事儿都说?”
“她还说在内裤里塞了张纸,骗说月经来了,没想到你居然也信了……哈哈哈,真是呆到家了。
大可回想那夜,的确迟钝得可以,于是也跟着笑了两声。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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