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气吗?”许久后才有个半死不活的声音传出:“就这么着吧。”
“吃了吗?”
“没。”
“干吗不吃?”
“食堂太远。”
至尊宝偶尔也露露脸跟大伙一块儿喝酒,那是上届世界杯外围赛那会儿,中国队又给大家争光,勇夺淘汰杯冠军。据保守估计那晚上全国有几百万吨啤酒被喝掉、几十亿支酒瓶被砸碎,其中就有岳言宿舍的60支。至尊宝那晚突然抽风,情绪激动,酒过三巡开始胡言乱语,站在宿舍门口过道上小便,砸瓶子,还抄起把扫帚突然大舞起来,他一边舞一边喊:“讨厌,讨厌透顶,我恨你们!”引来整栋楼的人都围过来。他如武侠书中的高手般打完一套“醉扫把”后,突然肃立不动,仰头望天,然后,很突然的放了一个响屁,引来哄堂大笑,就在众人的喧嚣中,他扯着鸡脖子,暴着根根青筋,大叫一声—;—;我这一生,绝不会因羞愧而死去!
这又引来了炸锅般的轰笑,但至尊宝却久久伫立,望天,眼角似有隐隐的泪光,手中还握着独门兵器—;—;秃毛扫帚。
“这家伙毕业后被分在家乡一个小县城的图书馆里工作,一年前带着老婆孩子来厦门,打过一次电话借钱,说要租房子,以后再没联系。前两天才听人说起,死了有三个星期了。”
岳言与大可面对面坐在小酒馆里说。
“居然连孩子都有了,想不到。割包皮了没有?”大可问。
“我哪知道。”
至尊宝不讲个人卫生是出了名的,冬天里懒得上厕所干脆在可乐罐里拉,然后随手放在床头一放就是三天。一件50块钱的夹克穿四年没洗过,似乎只买过2回内裤。据说包皮过长不洗澡积了一层垢,并对阴垢致癌一说嗤之以鼻。这样的人也当了爹着实出乎意料。
“怎么死的?”
“自己开煤气熏死的。老婆是个乡下女人,连普通话都说不好,孩子一岁半至今天没有名字,听说长得跟他一样,整张脸只看得到眼睛。没存款没遗书,临死前刚写完一本小说,猜猜书名?”
“还用问?”
“《我不会因羞愧而死去》。”二人同声道。
“他老婆住哪儿?”
“干吗?”
“没干吗,问问。”
“想把她娶过来,不会吧。”
大可笑笑。
“走了,回乡下去了。”
“有地址吧?”
“想寄钱吧?”
“我没说。”
“就你那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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