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它会突然响起来,很希望江薇知道是他打来的。没有,电话一直沉默,宛如沉睡中的自闭症患者一般。他就这样呆呆地望着电话机,一遍遍阅读上面的数字,然后走到阳台,望着月下的夜城,燃一支烟,回想着刚才的吻。这也许就是爱情。这种情感居然在他们之间产生了,他不敢相信。
打开客厅的音响,鲍勃·;迪伦自言自语的音乐成为这夜的注释,他抱着酒瓶,渐渐在阳台上睡着了。
他梦见了菲菲,菲菲在哭,他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妈妈不见了,他带她去找妈妈,却在黑森林里遇到了一个在月下抽烟的女人,在火光映照下,他发现这人是江薇。你见到大可了吗?江薇问。他摇头。在梦里,江薇的表情是失望的。她怅怅地望着月,喃喃自语,他去哪儿了?他丢了。他回答。
他清醒的意识到这梦的后半部分不属于他而是另一个人意识的延续。这人已经死,是苏文。苏文曾向他描述了一个在梦境的树林中抽烟的女人,这女人她从未见过。没想到是江薇。苏文为什么会梦见江薇?不得而知。
他终于在凌晨五点被冻醒,摇摇晃晃地摸回房间,一觉醒来是上午10点半。
白天的强光刺得他两眼生疼,律师楼的来信依然自命不凡地躺在床头,他决定去会会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走向神秘事件的核心。
10点半,他出发了。
11点3分,律师楼。
接待他的是一位30来岁衣着考究的男子,大可觉得他很像在英国留学时的徐志摩,心里便以诗人称呼他。
“诗人”坐在大班椅上,身后是一扇明亮的大玻璃窗,透过窗户望出去,对面大楼的蓝色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折射着眩光,刺他的眼。“诗人”目无表情地请他坐下,来回打量着他,然后翻开卷宗,十指对齐地沉吟片刻。
“吴大可先生?”声音像千年寒冰,没有感情,每天要面对众多形形色色的人,以机械性的职业语调讲话是最合适不过的。
“嗯。是我。”
“请把身份证给我看看。”
“不好意思,我还没到领身份证的年纪。”大可被诗人看得浑身不自在,于是拿起墨镜戴上。
诗人沉默,双手合十地搭在鼻梁下面:“如果你如此不配合的话,我想我们的谈话无法继续下去。我可以理解素昧平生地查看别人的身份证是种不太礼貌的行动,但事关工作,不得以而为之。”
“一定要看?”
“除非有别的证明。我必须知道你一定是我委托人要找的对象,才能开始我们下面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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