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报警了吧?”
“算了,又没死,犯不着。”岳言仍旧堆出一脸的和颜悦色,其时,阳光灿烂地透过百叶窗帘无声地洒进屋来,有一束玫瑰在窗台上很没性格地开放,红得像干涸的血。洁白的病房里一片宁静。
相处多年大可深知岳言的脾气,越是笑得爽朗其后就越藏着秘密。
“想抽支烟。”岳言说。
“医生让吗?”大可问晓萍。
“医生也抽。”晓萍说。
为岳言燃上支烟,自己也点了,二人相视而坐。
“看样子被揍一顿好像心里挺满足,瞧你那样跟他妈吃了蜜似的。”
“知道你对我不爽,怎么着,也给我来一刀。”
“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烦不烦,我说没事儿了。你可知道,这次住院心情别提多平静,多少年没看书了,倒是这回认认真真看进去了。”岳言从枕头后边摸出《瓦尔登湖》道:“一个人只有他妈的被命运强行与世隔绝,才能打开心里的那扇门,好好跟自己聊聊。我不怪那个人,真的,这几天住院都有点儿上瘾了,发发呆,看看书,睡睡觉,梭罗这家伙一百年前这么干了,我到现在才知道,活着其实可以很安逸。”
大可点点头:“这样就好。”
“这么多年下来,只有你跟我最铁,明白我意思吗?我不再愤怒,我永远无法像切·;格瓦拉那样跟自己战斗下去,我累了,想休息,想结婚,想守着我爱的女人过完这一辈子,我真他妈累了。”
大可静静地听他说完,拍拍他的肩:“我改天再来。”
刚走到门口就听岳言说:“你认为我是叛徒吗?”
大可站住,说:“有时候,对生活妥协也是种不错的选择,只是我,暂时做不到。”
他走出住院部前厅,门外是一片灿烂的中午,鱼尾葵,七里香,丁香树,在发白的阳光下展现一片安详的绿,生命是多么的美好,为什么要愤怒呢?大可摇摇头:可是我做不到。他永远无法面对安逸的生活,让心里的那只狼平静下来。他这样对自己说,狼的影子再度浮现,可是在阳光下,那影子残缺不全,但另一张笑脸,在阳光下的脸,却清晰可见,那是江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是分成两半的,夜晚是狼的身影,而阳光下,却无时无刻不被江薇占据。他摇摇头,对自己说:“这是怎么了?”
“大可。”有人在叫他,他缓缓地回过头,看到了严晓萍。
“噢?”
“想跟你谈谈。”
一直以来,他们都非常陌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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