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但却没有离开的迹象。
“以前我和刀骨一样也是研究心脏疾病的,因为父亲有心脏病,我想这样可以方便照顾,而且我认为,一个人的心是很重要的,喜欢、爱恋、讨厌、憎恨……都是由心出发的,但当我第一次到医院临床实习的时候,改变了这个想法。我认识了一个只有十岁的女孩,她长得很漂亮,眼睛很大很美,但却看不见,她是一个脑癌晚期的病人,肿瘤已经压迫了视觉神经……上帝是多么的残酷,一个生命的光辉还没有开始,就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但是小女孩对我说,‘大哥哥,看不见没关系,我听的见大哥哥的声音,可以触摸大哥哥的脸,可以记住大哥哥的感觉。’我对她说,可以治的,开刀切除就行了,以后她就可以看见我了。但其实我说谎了……”
男子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女孩长肿瘤的地方是十分不适合做手术的,手术的成功率也只有0。1%,女孩一直等,一直等,一直做着药物化疗,慢慢的,头发掉光了,她就整天戴着一个红色的帽子,而后肿瘤越来越大,压迫到了听觉神经,她开始慢慢矢聪了。”
十月凝视着这个优雅的男子,仍是平如直水的表情,悠然地述说着,可她却看见了一丝涟漪,“有一天,她这样问我,‘大哥哥,我会不会死?’我仍是回答她,会好的,因为我总觉得死对于这样个女孩太模糊了,太遥远了,可她却很平静地说‘大哥哥,请在我还能勉强听见你的声音的时候,告诉我,我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你怎么说?”
“我说,不是坏了,只是生病了。”
“……”
“然后,她开始呢喃道:‘生病了,就会慢慢坏了,于是就看不见、听不着了,然后就会忘了大家,忘了大哥哥,忘了妈妈,忘了爸爸,全都忘了……’那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多么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不是的……”十月想要安慰,却有找不到任何的言辞。
“不久后,我被调回了医学院做某个研究,当我再次回到那家医院、那个病房时,那张床上已经换上了一张陌生的名牌……后来有个较熟的医生告诉我,那女孩在死的时候,谁也不记得了……”
男子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发,“我突然发现,心是感情的起源,但大脑却是感情的载体,我们需要画面、声音、触觉去记住自己的情感,用回忆来告诉自己——曾经我的心快乐过、伤心过、失望过、恋爱过……只有清晰地记住过往的人才不会怀疑自己,时间最恐怖的不是遗忘,而是怀疑,令人怀疑自己的情感,所以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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