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开《海峡日报》随意翻翻。我骑在车上老远就看到她了,她却没有发觉我的车停在她身边,因为花季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只见她摔下报纸、踢翻竹椅,噔噔噔上楼把身上的行头换成毛料连衣裙和高统皮靴,头发也放开披在肩头。
客厅里的一个老男人在往眼睛里滴眼药水,眨巴几下眼睛,见女儿心神不宁,开明地说,“想去哪里就去吧,有什么好上窜下跳的?”
他就是花季的父亲陶传清了,但这个有眼疾的老男人却显然没有发现门口的陌生人。既然躲不过父亲的眼睛,花季说了实话,“我是在等人。”
“我去电教班上课。”陶传清暗自一笑,抓一顶草帽扣头上出了门。见到斜坐在摩托车上的我,陶传清怔住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眯起浑浊的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几遍。
花季推出单车,正要反身锁门,被我吓了一跳。“人家等你半天了。”她说
我要说话了,一开口就提了个问题,“我迟到了?”
这个问题花季答不上来,昨天并没有约几点。“看就看呗,我上楼换件衣服。”
“这不挺好,干嘛换?”
“裙子爬山不方便。”
“你就专找不方便的地方爬?”
花季白了我一眼,这一眼不是批评,而是称赞我的幽默。花季锁好门,一屁股侧向摩托车后座。我有点不理解,“就我们俩?”
“噢,他们先走了。”我估计这句话是花季昨天就构思好的。
穿裙子就只能侧坐摩托,侧坐就只能稍稍扶住我的腰,我骑得越快,花季扶得越紧。在路人看来,摩托车上亲密无间的男女无疑是一对恋人。会成为恋人吗?低头瞟一眼花季脚边飘飞的裙裾,我的心思在上下摇摆。
千万年演变的丹霞地貌,使世外桃源幽寂深邃、原始古朴。灼灼桃红一簇一簇地挤满枝丫,抬眼是花,落眼是花。桃源的秀美、桃源的浪漫、桃源的冰清玉洁,好比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美人,深深地吸引每个匆匆过客。在桃源洞景区,甚至可以日见村女捣衣,夜闻山雉啾鸣。花香熏醉了客人、花瓣雨淋湿了客人,客人无不称赞,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不就在这里吗?这一年初春,世外桃源的桃花再度灿烂开放,如一片熊熊烈火,刺痛许多看风景的眼睛。
桃源盆地怒放的桃花,象征闽西山区春天真正的来临。先是漫山遍野的竞相开放,把一条条山岭装扮得万紫千红;那些桃花就像客家人的性格,开放得热情而泼辣,迅猛而果敢,仿佛在一夜之间,它们就由千万个神灵的千万支神奇的画笔,把盆地四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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