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可是,哑巴你想过没有,种桃毕竟不是原子弹爆炸卫星上天,没什么难的,谁都能种。问题是,种那么多有什么用呢?总不能自己吃吧,还得卖出去才行。我父亲懂技术攻关,至于怎么卖桃子,他这个书呆子就一头雾水了。我可不一样,我打小抱到汪家做童养媳,汪家孤儿寡母的,靠卷土烟偷偷卖几个小钱买米。那可是投机倒把晓得吗,我们白天不敢卖,盼着那些个穷得丁当响的老烟枪半夜来敲门。买烟纸、切烟丝、加香精、卷均匀、包好看,给顾客省零头,点点滴滴,哪一样不上头上脑?不瞒你说,这土烟就是那时候抽上瘾的。你想啊,我自己不抽,怎么晓得烟的味道是不是纯正?说句良心话,鞋匠根本不是这块料,他妈妈身体不好,里里外外还不是靠我来打点。做生意,就算我是块石头也开窍了。
我十六岁那年,偶然听父亲在叹气,‘村里还有一万多斤水蜜桃等龙岩老板来买,盼星星盼月亮人就是不来,水蜜桃不好保管,开始烂了,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一夜没合眼。龙岩人到武陵村调水蜜桃能赚钱,我们调水蜜桃到龙岩不是一样也可以赚钱吗?如果自己能调,往后就用不着依靠他们,对乡亲对自己都是一件好事。
第二章:仇恨(12)
说干就干。两天后,我拉上鞋匠从山上收购了五吨桃子,包一部卡车开到一百多公里外、从没去过的龙岩市。短短三天,满车的桃子就卖了个净光,扣除各种费用,你猜我赚了多少钱?整整六百块。”
芽芽突然跑下来说,“妈妈,我今天要洗头吗?”
“太迟了,干不了,明天再洗吧。”打发走女儿,桃汛又说:
“尝到甜头,我们俩大喜过望,赶回家批发了十吨橙送来龙岩。这回栽了!当时,橙在桃源产量很低,没什么名气。龙岩人说味道还行,皮太难剥了,我们在军分区旁边租了个房间,每天推着板车摆地摊,去各个零售点水果摊作现场演示,前前后后折腾了两个多月,卖桃子赚到的钱全垫了进去,一分不剩。
可是,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没有浪费,我学会了市场调查。在龙岩沿街叫卖的日子里,我听到军分区的老干部抱怨笋干太贵,进市场一问,果然比我们桃源贵得多。我马上运来一批笋干,嗬,几天就赚了两千多。有一次,跟龙岩经作站的老乡闲聊,她告诉我连城县也种了不少柑桔,但当地人外出推销的很少。我马上和连城莒溪农场签订合同,当年就包销五吨芦柑,又赚了一笔。
武陵村的大婶大姐们见我卖水果卖得得意,涌现出好几家水蜜桃推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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