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双手粗糙、肌肉发达、肩膀倾斜,是个搬运工吧?今天虽然换上干净衣服,但再狡猾的狐狸也瞒不过猎人的眼睛。你看你,嘴里还叼着根牙签,我告诉你,只有搬运工和农民才爱叼牙签。怎么样,可以走了吧?”
花季一看表,时间快到了,有点着急。“要不然你往书记家里挂个电话,问他是不是约了我们?”
保卫像找到凶手证据的警察那样得意,一拍电棍说,“电话就不用挂了,我给你们说实话吧,书记根本就不在家。”
花季赶紧说,“对对对,书记不在家,我们是跟他爱人联系的。”
“改口了吧?”保卫很不满意,“你们这些上访户什么时候能学会说实话呢?真实地反映情况对解决问题是有帮助的。”
凭我的拙嘴,跟这种势利小人肯定拎不清,我吐掉牙签,拔出小灵通拨通了白达的手机:
“你马上赶过来,市委大院门口发生了恶性事件。”
白达估计正在道上巡逻,他的摩托警车果然五分钟内赶到现场,见我嘻皮笑脸的鸟样,白达萌生出无名的怒火。“瞎嚷什么呀,老光……”蓦然瞥见花季娴淑端庄地坐在保卫科,白达紧急咽回了“棍”字。
花季说,“他没有瞎嚷,耽误了范书记的接见工作,谁负责?”
白达领会了花季的暗示,煞有介事地向保卫介绍,“这位是文化馆的花季,这位是那个,那个煤气公司的方立伟。大大的良民,书记真的要见他们。”
保卫沉吟片刻,拿出太监宣读圣旨的凛然傲气说,“我登记你的警号,你带他们进去,负责带出来。”
三人七弯八拐,在一座新楼前,花季对上了号。从外观看,楼房比火柴盒还要稀松平常。花季通过楼宇安全门系统喊话,铁门开了,白达留守门外等候消息,我和花季以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迈步上楼。
雷公脸打开502的门,花季扑过去就拥抱。“干妈,想死我啦。你知道吗,我昨晚还梦见去冠豸山,干妈牵着我爬摩天岭,突然松手,我就掉下悬崖了。吓醒后出了一身冷汗,我想完了完了干妈不要我了。”说到这里,花季带着哭腔跺脚撒娇:
“干妈,你真的会不要我吗?”
“怎么会呢?”雷公脸拍拍花季的后背说,“干女儿也是女儿,哪有妈妈不要女儿的道理?”
两个女人拉拉扯扯坐到沙发上,亲热得像是失散多年的母女重逢。我惊讶于花季虚构梦境的能力,站在门边呆若木鸡。这时,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男人,体态肥硕、梳着让人敬畏的大背头。我想起“男人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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