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洞穴总是会触及我们基本的渴望,唤醒一种集体无意识,因为我们在个原始的层次上被感染了。
石燕里有冬瓜、贡果,这是植物;有雄鹰、青蛙、大象、水中龟、龙马等,这些是动物。当然,对它们的欣赏要借助想像的能力才得以完成,一个表情、一种动作、一副神态,身体的不完整反而成全了它们逼真的韵味。仙人田是农耕社会田野风光的写照;狐仙与蛇园让人联想起民间许多美好的传说;龙伞其实更像原子弹爆炸而起的蘑菇云,诉说着人类无尽的仇恨。这些都还不够,当面对龙王诵经和三仙论道时,我沉默了,因为他们安详与宁静的形态叫我们有关于自身的诡辩苍白无力。
石燕洞对我们的震撼从盘龙厅开始,且不说那顶天立地的龙柱雄姿,也不说那深山流水般的高峡飞瀑,安慰人心的龙宫夜景同样按下不表,就说盘龙厅的硕大与恢宏。就我所去过的溶洞中,还没有哪个具备盘龙厅的气概,它蕴藏包罗万有的无限景观。站在盘龙厅一角,世间万物、人间万象,只要你细细寻觅和品味,都能在你的身边找到暗示性的影像,有宇宙的博大和时空的深邃。你看那水中倒影,并不是映出粗糙的岩顶,而是奇异地让人看到蓝天白云。你将越看越深,甚至叫你相信,只要往前一跃,就能在空中展翅飞翔。那深只盈尺的一泓浅水,却使我产生深远的恐惧,这就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我携扶着花季,摸索爬行一段原始的路程,去看风情万种的田螺姑娘。经过艰苦的努力,我们欢呼着见到了她,她用无言来迎接远方的客人。我们竞相伸出炙热的手,抚摸她冰凉的外壳。为了今天的邂逅,她已经在世界的最深处等候了千百万年。多少真实的感动,就这样留在了洞穴的角落,围绕在传说的身边。
“你觉得她更像什么?”花季问我。
“更像什么?”我用手电上上下下都照了一遍,也没看出名堂。
“她更像一枚水蜜桃。”花季说,“田螺有纹,而她没有,所以更像水蜜桃。”
花季偏头打量,“像,真像。”花季绕着她想像的水蜜桃跳起了舞,边跳边唱《桃花结》。在她的歌声中,我的情绪起变化了,我的身体起变化了。在变化中,我将雨衣铺在一块平坦的石块上,一把抱起花季,平放在雨衣上。
“唱,不要停。”
我这么一说,花季反而不唱了。但我身体的状态没有变,这种稳定帮助了我,让我完成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花季没有反抗,瞪着大大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我。当我的眼神与她的眼神交汇在一起时,她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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