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特殊人才呢,省人事厅的要求是创作员系列的必须是省级或全国的作家协会会员、一本以上专著。这对花季还不是大厨师做早点,小菜一碟。”
沈局长的一番话引来了全桌对花季的预祝,只有我心知肚明,他们以为小菜一碟的加入作协、出一本书其实都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
我的心里可真是喜气洋洋,对我而言,十万块钱到手,婚礼就获得了圆满成功。花季尽管还是笑脸,却是强颜欢笑的意味,无疑的,沈局长的一席话在她心中投下了阴影,它不像阳光下的阴影那么突兀,更接近月光下的阴影,虽说浑混不清,却是抹不去的。
热闹之后的冷清有一种令人怅然若失的意味,客人学生放学那样退去后,我觉得自己好比独自站在讲台的老师,凄凉又滑稽。我让鞋匠带芽芽回家,留下桃汛清点酒水、结账买单,陶传清说要给桃汛做个伴,也留在“世外桃源”。白达将装钱的纸箱搬进一辆有“交通指挥”字样的工具车,新娘花季坐到了驾驶室副座,我就只能同小姨子劫波坐到后排了。
白达驾驶技术夹生且有酒意,车往前一挺差点撞向电线杆,花季喜事当头岂容他鲁莽:
“行不行啊你?”
“怕什么。”
我见白达挂挡、摆方向盘的动作比消防队员救火还手忙脚乱,正要给他提个醒,一个小姐追出来大喊:
“新郎官等一等,刚才有一个老尼姑,送来了一包东西,叫你记得压在枕头下。”
我接过来捏一捏,说“知道了。”
劫波一把夺了过去,背在身后说,“哇,还有尼姑送礼,二姐夫老实交待,到底是什么关系?”
谁也不好点破这层古怪的“母子关系”,我伸手去要,劫波不但不给,还扬言要“拆开看看嘛。”
花季的脸拉得长长的,她研究过客家民俗,知道不过是一包花生加黄豆,多子多孙的意思。我担心花季会发作,果然,她头也不回冷冷地说:
“劫波别闹了,快还给姐夫。”
劫波扫兴地将纸包丢到我腿上,别过脸去悻悻地注视窗外。
我没见过劫波这个人,在繁杂的迎亲过程中,没空去对号入座;在嘈杂的大堂,也没空去打量。只听花季说劫波在厦门的一所民办高校读旅游,这次做完伴娘就不回校了,留在准备对外开放的桃源洞风景区实习。由于被三个纸箱占领一个位置,劫波就与我摩肩接踵了,嗅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的体味,我无法不将陶氏三姐妹做一番比较。如果说桃汛是那种成熟女人的雍容富态美,那么,花季就是饱满秀丽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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