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护相思心切,便在门扇上题了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崔护不死心,过了几天又去了,居然听里面有哭声。崔护敲开门,一个老头出来问他,你就是崔护吗?崔护回答,是的。老头生气地说,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女儿年纪轻轻的还没出嫁,从去年清明节开始,常常精神恍惚,若有所失。前几天,我们父女俩从连城她外婆家回来,见到门扇上的字,一进门她就病倒了,几天不吃不喝,就这样死去了。崔护听了十分悲痛,要求进去哭她一场。崔护把姑娘的头放在腿上,边哭边喊,崔护在这儿!崔护在这儿!不一会儿,姑娘竟睁开了眼睛,过了半天又复活了。老头喜出望外,便把姑娘许配给崔护了。”
崔护的情诗把嘉宾都迷住了,发髻盘得光溜的女人甚至赞叹说,“多么感人的爱情故事呀,简直是中国版的《泰坦尼克号》,一定要写进导游词里。”
独有老教授没有被迷惑,他的眼睛滴溜溜转,满腹狐疑地说,“不对吧,我读过《本事诗》,崔护的诗好像是在长安南郊写的。”
“不碍事不碍事。”三把火急了,“传说嘛,传到哪里就在哪里说。”
24、鸡蛋的梦
临时培训的三个导游,来自第一医院的护士叫徐光华、来自实验小学的叫吴琳、来自机关文印站的叫李春玲,跟劫波凑在水泥浇铸的伪木屋里正好是“波光粼粼”。四人抬出售票桌打标分,劫波人小胆大,也比她们专业,主动肩负起望风的重担:坐在面路的位置,见有人来马上掀起桌布一角遮了扑克。
然而,“波光粼粼”却好景不长,李春玲没两天就走了,原因是文印站是承包的,经理说了,要嘛赶紧回来打字,要嘛我换个人打字。水波没有光如何粼粼?三个人打不了标分,要嘛打争上游,要嘛拉上我凑数,劫波仍然坐面路的位置。紧接着吴琳也要走了。
四个人少了两个,还能玩什么牌呢?加上我还能争上游,我没空两个丫头就只能尖乌龟吧。为了防止对方算出自己的牌,每次洗完牌都要抽掉一部分,劫波也没有固定的位置了,因为经验告诉她们,根本就没人会来买票。没有游客,就两个导游兼售票这么玩着,便玩出一股寂寞来,有时峡谷里会传出一声莫名的怪叫,徐光华身子一哆嗦就生出悔意。“还不如回医院算了。”她说。
“医院有什么好?”劫波手里洗牌、嘴里说话,“你以为你是医生还是护士长,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化验员啊,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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