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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蜜桃的结果率较高,如果无节制地大量结果,果实的个头将变小,核大肉薄味淡,同时也将导致树势迅速衰弱,大大降低丰产的年限、缩短经济寿命。为了桃树保持高产、稳产,并获得优质的果实,必须适时适量地进行疏果。这个季节是疏果的最后期限,从桃树下钻出来的就未必是果农了,也可能是:我和劫波。
桃花会的规模越大、往来的现金越多,我的情绪越紧张,疯狂的会友伸手向我要利息,而身处漩涡中心的我就是碎尸卖肉,也满足不了他们贪婪之心的万分之一。这岂止是画饼充饥,岂止是杀鸡取卵,简直就是饮鸩止渴。我这个桃源市的“致富带头人”整夜整夜睡不着,我对医生说:
“想吃吃不下,想睡睡不着,心里累得慌又容易惊醒,满肚子忧愁又不知道自己缺什么。”
老中医把一把脉,照一照舌苔,开了几味清凉解毒的平常药,信心十足地说,“太累了,不是身累,是心累。”
我点头称是,“除了吃药,有什么缓解紧张情绪的办法吗?”
老中医低下头,目光越过老花镜上框注视我,“缓解的办法?不好说,千人千面,这叫油条蛋糕,各有一招。看你的手指和牙,不抽烟吧?”
“不抽。”
“喝酒吗?”
“偶尔喝一点。”
“喝茶吗?”
“喝了睡不着。”
“赌吗?我是指娱乐性的小赌。”
“从没赌过,但我准备开一家赌馆,你信吗?”
“老板说笑了。”老中医把弹簧式圆珠笔按得咔咔响,意味深长地说,“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不过,艾滋病泛滥,可激动不得,千万要戴帽作业呀。”
第五章:金钱(4)
我被击中心事,目光都呆滞了。细细想来也的确如此,只有在《桃花结》的歌声中、在劫波的肚皮上,才能驱逐烦躁,找回男人的激情与梦想。美中不足的是,我是劫波的姐夫,这层特殊关系限制了我们活动的区域,除了售票处和桃林,别无他途。
我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进陶家的门了,一是忙于桃花会,二是怯于同时面对花季、劫波姐妹俩。三把火同意搞桃花彩选的喜讯由雷公脸传给我,喜讯就不完全是喜讯,掺杂了一半的忧愁。显而易见,要将桃花彩选设在陶氏祖祠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先买票进场、再凭筹码到观桃阁兑纪念品的游戏规则,也将使到场赌资大幅缩水。不管怎么说,三把火总算松了口,这就是胜利。
我同桃汛细细盘算,认为还是要从老爷子身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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