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空更令人晕眩比儿童的笑靥更令人陶醉。金子哪,当我以一个诗人挥笔的手紧握它时,发现它没有一丝一毫金属的坚硬与寒意,而是像女人的肌肤一样温情柔软。
“这么多金子谁见了都要晕,说句良心话,你也半斤八两。”
一句脱口而出的讥讽打断了我的臆想,回到现实中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不怕偷?”
“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装灯是装修的最后一道工序,工人一般不会翻这些易碎品。”
桃汛卷好塑料袋塞进衣服里,似乎四周有数不清的眼睛在偷窥。下来二楼客房,桃汛扳开角落的一块瓷砖,水泥尚未冻结,用小锨拨开一个坑,将捆得严严实实的塑料袋塞进坑里,填平水泥,再原样盖回那块瓷砖。清扫完泥碴,整个掩藏过程就天衣无缝了,桃汛直起腰,舒出一口长气。
第六章:破灭(21)
“我早就在等机会了,自己不会铺瓷砖,又不能让工人知道,只能让他们铺好,趁水泥没有凝固埋了。天上下雨地上流,时来运转不用愁,要是平时,我还不晓得怎么支开工人呢。”
“鞋匠晓得吗?”
“怎么可以让他晓得?那么多臭逼烂逼盯着他,让他晓得,再多的金子也不够他塞逼洞。说句良心话,我是故意留几百万给政府抄家的,这一抄就好了,我就说钱都在政府。”
“到底被抄了多少钱?”
“有二十多箱钞票,我清点过,总共574万元,没有零头,因为每捆都是整万。
“鞋匠哪儿弄来的猎枪?”
“什么枪啊,”桃汛笑弯了腰,“就是那个单筒望远镜,鞋匠专门看女人用的。他把望远镜倒过来,绑了一响鞭炮。”
桃汛拧开水龙头洗手,脱了鞋袜冲一冲、跺一跺脚,就脱了外套躺到芽芽身边。她尽量挤芽芽,腾出一点空位,“来吧,你也躺过来。”
我心中特别犹豫,三个人挤吧,芽芽醒过来看见说不清,不挤吧,不要说睡,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怎么过夜?桃汛明了我的心思,要打消我的顾虑:
“今晚我们做不了什么,因为我不能为你唱《桃花结》。”
我不说话,偏头轮了几圈眼珠子,关掉灯和衣躺下。这是一个不眠之夜,手机虽然关了声音,但来电的亮灯持续不断地闪烁,搅得我浮想联翩。自己的财富在哪里?我一贯疏于理财,不知道赚了多少钱,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更不知道有多少债权债务,因为有劫波替我管钱管账。那么,自己跟劫波有爱情吗?跟花季显然已恩断情绝,可是,自己到底是跟劫波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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