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堵在我胸口,堵得心里一阵阵发慌。劫波半躺在摇下玻璃的驾驶副座,左手一瓶酸乳右手两根油条,见了我也不答话,晃一晃油条算是打招呼。罗宁在干嘛我没看透,大概是读一本艳丽的画报。
第六章:破灭(22)
我在地下车库锁好大绵羊,上楼来,见桃汛空手上窜下跳,不禁满腹狐疑。桃汛其实什么也没干,但忙得气喘嘘嘘。“哑巴,哑巴,那东西安全吗?说句良心话,我总是放心不下。”
“扒出来。”
“不行,我试过,水泥一夜冻结了,瓷砖根本扳不动。”
我进去客房一探,那块瓷砖特别干净,釉面甚至有清晰的指印。我捡一块硬纸板,均一均四周的泥沙,清除了痕迹,拉起桃汛的手催促:
“快走。”
“不行不行,我还得回家取东西,换洗衣服总要两套吧。”
我一声冷笑,把桃汛笑清醒了,“对呀,我家还会有衣服?肯定连废纸都被人收走了。”
打开车门,我强行推桃汛进车里。罗宁撂下画报,车一挺,开路了。漳龙高速公路通车后,去厦门比农民进城赶墟还容易。一上高速,美国名车表现出摇篮般舒适的性能,疲惫不堪的我几乎横躺着,卡迪拉克极为宽大,而且三排座,桃汛第二排、我第三排。桃汛就不可能横躺了,因为车厢中间是一个小酒吧台,上面放好了酒杯,下面是小酒柜,五个彪形大汉可以轻松活动的座位围着吧台。
不懂罗宁在跟劫波说什么,逗得她咯咯吱吱笑个不停。只见劫波嘻皮笑脸地转过身来,撅起屁股伸手打开酒柜,取出一包巧酸梅,熟门熟路的样子说明她绝不是第一次坐这辆车。
“咦,睡啦?可不能吵他哟。”
本以为劫波是要中止笑谈让我睡觉,不料,劫波哪里一按,自动升起一块不透明的茶色玻璃,挡在前排与后两排座位之间,形成两个隔音的世界。尽管不透明,茶色玻璃仍然真实地呈现出前排的一举一动,劫波往罗宁嘴里塞东西。太不像话了。桃汛看不下去,猛拍几下玻璃。玻璃自动降下,劫波扭过布满疑惑的脸:
“有事吗大姐?喏,吧台边有一只小话筒,用它讲话我们前排就听见了。”
有什么可说呢?摊上这么一个没心没肺一心向钱看的妹妹,桃汛还能指望她同舟共济渡难关?我真是苦命,把钱当成垫脚砖,以为垫得越高离嫦娥越近,可是花季和劫波都不是嫦娥,花季要他做比翼鸟,不愿看到庸俗的砖头;而劫波只要砖头,根本不管站在砖头上的是谁。花季的问题我早就看出来了,劫波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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