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其量是个暴发户。有资格进来,玩得不好,也算不上贵族。与许多其他运动不同,高尔夫球比赛大多是在没有裁判员监督的情形下进行的,这就要依靠每个参与者主动为其他球员着想,自觉遵守规则。不论对抗多么激烈,所有球员都应当自觉约束自己,在任何时候都要表现出礼貌和谦让。为什么叫贵族运动,明白了吗?”
跟这种人真的无话可说,高尔夫从起源到现在都与贵族无关,仅仅跟钱的多少有关。无论你罗宁的高尔夫打得多好,充其量是个职业球手,打出大满贯的结局,撑死是个著名球手。著名球手就等于贵族吗?世界上许多著名的高尔夫球手是黑人,他们的先人出身恰恰是奴隶。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心思飘缈神情恍惚,觉得高尔夫远没有罗宁吹嘘的好玩,就像洋酒远没有罗宁吹嘘的好喝。如果这也叫休闲,那真的远不如在桃源来一壶酒娘配半斤猪头肉。我突然明白了,正是对“只有消费者才是幸福者”的判断认同,才使人们在金钱的漩涡中越陷越深。一种深切的乏味感霸占了我的心田,疲惫、困倦、厌烦,我觉得自己像一张破网那样百孔千疮,透过它,颓废的未来清晰可见。
“我不玩富人的游戏了。”我用心对自己说。
“走吧,不玩了。”我用嘴对罗宁说。
然而,世事如棋局局新,“新”是一种神秘,“新”是因为无常。众人疯狂的游戏不是一个人说结束就结束的,它有无数的变数,每一个变数都将改变游戏的结局。
我的手机始终没关,只是调到静音,不接。回到桑拿室冲澡,我掏出手机一看,有几条新短信。翻阅浏览,都是谢军发来的。
“速与我联系,大事不好。”
我挂通谢军的手机,谢军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桃花彩选被封了,你快拿主意吧。”
假如自己被警方拘留,便丧失了任何腾挪躲闪的一线生机。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暴露目标。于是,我对谢军说:
“我马上回来,下午我们碰个面。注意,别被人盯上了。”
我告诉罗宁要去北京办件急事,请他马上订一张去北京的机票,越快越好。
“这么急?吃过午饭再走吧。”罗宁附在我耳边,悄声说,“中午我要请几个要害人物,订了一道鱼子酱。整个厦门就一个地方能吃上这道美味了,一般人有钱也找不到。你听说过中华鲟吗?对,正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鲟鱼和人类的最直接的联系就是美味的鱼子酱,像绿豆那么大的鱼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