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文章一出,上面就勒令查处;桃花彩选一封,桃花会必烂;桃花会一烂,没有个三五年桃源经济是恢复不了元气的,我的小姐。这几天省委组织部就要下来考核,你让人家来看什么,就看打家劫舍的混乱?”
花季怯怯地说,“早晚不是要烂会吗?”
“对。”里面传来三把火擂桌面的巨响,“问题是只要再拖三两个月我就大功告成了,等换届完了,我一走,自然有人会来收拾烂摊子,对他来说就是政绩。我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有几拨行情?三十多岁等着上副厅的县委书记多得是,你这一闹,不要了我的命吗?”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花季开始抽泣,“哑巴带劫波走了,我咽不下这口气,心想捅一捅桃花彩选,他不就回来啦。”
“人说红颜祸水,我不信,以为你是我的红颜知己,不料,还是红颜祸水。”三把火发出一声悲叹,“算了,我们这下扯平了,互不相欠。”
第七章:谋杀(10)
花季转为失声痛哭,说,“我们没有扯平,你答应我调文化馆,至今还是借用。”
三把火停顿了许久,数落说,“去问你老公,他从桃花彩选赚了多少钱,我还欠你?”
“我要他的人,不要他的钱。”
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听起来像是在抽纸巾,“好了好了,别哭了,啊。你致命的问题,就是不肯向金钱低头。”三把火总结道。
谈话就要结束,我悄悄溜了出来,进了电梯下楼。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暴雨到黄昏也没有要停的迹象,只是绵了、细了,将华灯初上的街景裹上模糊昏晕的外壳。桃花街几幢气派的大厦,雨幕中像是浮在半空的蜃楼,丧尽了往日的威风。我骑在车上,冒雨守候在市委大楼的对面心如刀绞,一切都在模糊中变形,一切都失去了鲜明的轮廓,就是近在咫尺的保卫也都成了晕状的怪异了。街上行人稀少,来去匆匆,没人在意我这个雕塑般枯坐的守候者。
好了,终于等到花季出来了。市委大楼竟然没有其他人出入,雨中周末的寂寥感让我产生悲剧落幕的凄凉。这时,我看到三把火抓着花伞追了出来,那显然是花季的花伞。三把火企图给花季擦拭泪水,被甩开了。花季夺过花伞,撑开,号啕大哭往外跑。从市委大楼门厅到街道的短短一百米,弱不禁风的花伞几次被暴雨翻转,这就加剧了我心中的凄凉。当花季接近时,我发现她虽然穿了雨靴,牛仔裤还是被雨水打湿了。
花季嘤嘤地哭着,我发动摩托跟上去,停在她跟前,车子土哩叭叽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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