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优美的世外桃源,为什么没有美好的生活?”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老天爷,回答不了花季的问题。
花季想掏纸巾擦脸,纸巾却湿成纸浆了。花季抻出袖管拭泪,接着说,“以前,生活那么难、那么苦,我们都过来了。现在有了钱,怎么过不下去了呢?”
我不说话,关于金钱的大道理都被罗宁说光了,我没有更高明的补充。
花季的情绪逐渐正常,她脱下外套拧干,披在椅背上。“你欺人太甚了,将婚姻当儿戏,带给我常人难以想象的伤害与屈辱。你就不能过一个平常人的生活,做一点小生意,继续写你的诗?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懒得说话,我认为,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她比我更清楚。
花季越说越激动,椅子坐湿了,她站起来抖一抖裤管,干脆坐到售票桌上。“还在读中学的时候,听老师说某某人是变态狂,我就想,等我长大了嫁谁都可以,就是千万别嫁一个变态狂。可是,可是我还是嫁了一个性变态的老公。”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是我内心不可告人的隐痛,谁敢当面耻笑我,谁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
花季解开绾头发的绸套,双手舞动长发以助干爽,同时也表达对命运的不甘。“你瞪我干什么?你就是变态狂,就是精神残废,敢不认账?”
我不想说话,我劫持自己的老婆,未必要揍她、教训她,打心眼里希望坐下来谈一谈,谈冲破困境的方法,谈未来的生活之路。然而,结发妻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花季推开售票窗,伸手去试雨停了没有。“方立伟,我知道你对我最大的不满,就是不肯在你需要的时候唱《桃花结》。《桃花结》是我对母亲的怀念,怎么能在那种时候唱呢?告诉你,有两件事我永远做不到,一是为你唱《桃花结》,二是让你跟劫波结婚。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无话可说,由于愤怒,心是越来越沉了。我双手已不在两腿间,而是握紧拳头放在膝盖上,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扑过去。
花季从来没有细致体谅过我的难处,今天也不例外,她抱起椅背上的外套,打开门说,“不废话了,跟你这种可怜虫呆久了,自己都会背时。”
我一个箭步跨出去,挡在门边,抬手就卡住花季的脖子。我要说话了,我向自己的合法妻子提出最后一个要求,并将这个要求凝缩成一个字:
“唱!”
花季明白是要她唱《桃花结》,她奋力抓挠我的手腕,坚定地摇摇头。
我使劲一推,花季便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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