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一出来发行量就涨了5万,要知道,对我们这张发行量一直在25万份左右徘徊的都市报来说,5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中午的时候主编就欣喜地打电话给我,说做得漂亮,要奖励给我们每个参与者1000块钱。可到下午的时候,报社还是接到了省委宣传部措辞严厉的“亮黄牌”决定,可见报道让他们震怒了。原来,在案件有结果的时候,省公安厅便慎重地请示了省里,要不要向媒体公布,省里基于日本商团考察的情况,就指示暂不向媒体透露,谁想却被我们冒冒失失地捅了出来。知道了内情,我也就理解了张处长,各事其主,各付其责,他也是没办法。
报社该挨罚挨罚,记者该奖励奖励,主编永远都是这么公道当先,奖罚分明,这也是我尊敬他,并打算“跟定他”的原因。想着月底又有1000块的额外收入进帐,我一阵狂喜。
就在整版报道面世的第三天,我忽然接到了张晓打来的电话,沫沫唧唧地,她没有直接说,可我也听得出来她暧昧的用意,还有意无意地,打趣似地提起那个三人同床的晚上,我忽然就感觉到了恶心,就擅自按断了电话。不知为什么,自打和毛毛分手后,我就对毛毛一类的江湖气的女孩感到了厌恶。张晓很知趣,从那以后再没给我打过电话,毛毛也一直没打过。
那之后不久,我就采访了一个考上清华,却没有钱去上的学生。在那三间破旧茅草房里,面对一双父母焦急含泪的面容,面对一个男生那哀求的渴盼目光,我竟然流泪了。我本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和浸染,那颗心已不再会被打动。可人生就是这样意外连连,不经意间,一些事情,或一些事情的细枝末节,就会抓住你内心最软的那部分,使你那双久已干涸的泪腺,再次喷涌出咸涩的液体来。当晚我是握着一支含情的笔写下一篇求助报道的,我自认煽情的效果比那些“理不断嚼不烂”的电视剧好出几倍。
稿子刊出后,结果没有让我失望,报社当天收到的捐款就达两万余元,还有很多有钱夫妇开着小车就直接到男生的家里,非要认他做干儿子,供他上完四年大学。男生动身去北京的那天,我代表报社去车站送他,他们一家人的脸上已没了愁苦,全是灿烂的笑容,男生还一再向我表示,他到学校后会经常给我写信,放假回来会来看我。我从男生那笑得有点不诚恳的脸上,看出了他这话里的水分,但还是宽容地接纳了。真的,我一点儿都没介意,一个心理时常占据着阴影的人,偶尔实心实意地做了件好事,还真是幸福啊!
这两个月里,黄鹂和那个周彦军的关系也发展神速,报社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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