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多年养成的职业敏感,我不排除这家公司的善意,但借机炒作是百分之百的了,不信你就瞧着,等女孩儿到了北京,肯定有许多媒体跟踪报道。而由我们报社出面送女孩去北京,也不失为一种炒作自己的好机会,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主编当即慷慨拍板:“来往的路费由我们出了!”并决定派一个记者跟踪采访。可刚婚了的刘浪正和老婆在云南旅游度蜜月呢,孙燕就决定让我去。
孙燕是一番好意,想让我带着女朋友借机到北京玩一圈,她哪知道我的处境啊?刘艾丽我是不能带,赵婷我也是带不走的,我要去也只能单枪匹马。再说了,北京那家公司也蛮怪的,法定假日也不休?就不能往后串一串?这个时候去北京能玩得舒心吗?人猴儿多的,每个人搬一块长城砖,顷刻间,我们中华民族那个几千年的文明见证就没了;物价也猴儿贵的,若把哄抬起来的差价拢在一起,恐怕也能砌一座新长城了。可我又一想,虽然我们报纸在十一期间会变瘦,一部分记者可以休假,但我恐怕不在那一列,在哪儿不是工作啊?我还是答应了。
我们报社没有派记者到省外采访的习惯,所以这样的机会也难得,来报社五年了,我只跨省采访过一次。我也说不清了准确时间,反正是张学良先生的夫人赵四小姐去世后不久,我去秦皇岛采访刚参加她葬礼回来的她的亲侄子。那次采访,我在老人家里,和老人详谈了整整一个下午,老人讲述的一个细节让我至今还感动:他本是去美国参加姑父张学良的百年寿辰,因为签证耽搁了,没赶上,谁想却赶上了姑母赵四小姐的葬礼。他到的时候,正好是姑母咽气的时辰,当时,坐在轮椅上,已老太龙钟的张学良就握着赵四小姐的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轻轻地说了一声:“她走了!”
打车路过省城最繁华的商业街时,蓝宝大厦那几条从顶层直直垂下的彩带在夕阳中飘舞着,格外美丽。我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多了,我的心忽然怦怦地跳了起来,会是怎样的一次抓捕行动呢?是抓杀人犯还是抓贩毒者……我也激动起来,竟有了一种战地记者的感觉……
二十三
我到三元公安分局时,还差二十分钟六点呢,摄影记者已在那儿等着了。可等到了六点,原计划开始的行动却又推迟了,我和摄影记者就在那间烟雾缭绕,能呛得人泪流满面的刑警队办公室里,和队员们侃大山消磨时间。至于抓捕什么人,为什么要推迟,刑警们都只字不提,我们也就没问。
差不多八点的时候,顶着个啤酒肚的刑警队长忽然进来,招呼了一声,我、摄影记者,还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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