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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找房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离单位近的地方房价都很高,可又不能离单位太远;两室三室的我不能租,太奢侈了,单间又不好租,信息源少;只有合租的房子多,到处皆是,也是最经济的,可我这个人又挑剔,和男人合租吧,我会有一种怪怪的同志感觉,就犯恶,和女孩子合租吧,时间长了产生什么纠葛也很自然,人毕竟不是冷血种类,有着丰富感情的,这倒也没什么,但我却怕艾红笑我:“你可真酷啊,还玩上异性合租了!”我扫荡了几天,终于在某大学附近找到了一个学生公寓,是私人经营的,就在一个新建的花园小区里,一栋居民楼的整个二层都给了它。
公寓里差不多住了上百号人,大多都男女学生,但毕竟分隔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单间,虽然面积与我在省城的没的比,但房租却差不多,每月500元,而且是一个月一交。其实细琢磨起来也没便宜哪儿去,老板的心也够黑的,就一根宽带线接了那么多台电脑,每台电脑还要收50元的上网费,电费都是四毛八一个字儿的,他却收八毛,进公共浴间洗一次澡要收四元,就差那几个公共厕所没收钱了。一切只不过是“秋后算账”,让你的心里有一个承受过程而已。我搬过去的时候,艾红跟去看了看,直皱眉:“这样的地方你怎么住啊?”我说:“这多热闹啊,单身男人不都这样吗?”艾红说:“是吗?”就笑了。
有了新住处,我曾试着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但没有用,只要还活在这个尘世上,就免不了被纷扰。从正街到学生公寓,会路过一个小巷,小巷两旁有一段门市平房,都开了理发店,奇怪的是,快入冬季了,理发店却还都敞着门。当我从一个个敞开的门前走过,门里端坐的浓妆艳抹女郎,就会向我飞吻或抛媚眼儿,我才明白,她们哪里是理发呀?分明是挂羊头为幌子,卖自己的肉罢了;还有,昨晚我意外发现,我的小房间对门竟住着一个单身美女,黑黑的长发,薄边的眼镜,看上既斯文又妩媚,很能让我浮想联翩,小单间墙体隔音的效果很差,半夜里就能听见隔壁传来清晰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我就想,美女应该也能听到吧,她是否也在疯长的欲望里挣扎和煎熬呢?
我进了周报以后,还赶上一期出报呢,因还没有开设人物栏目,也就没我什么事,但这一期就开通了,又赶上日子是12月1日——世界预防艾滋病日,所以我们要做的第一期人物就是“艾滋人物”。另一个与我同时来的郑姓记者,被派往了河南采访,我留京也是有任务的。四个艾滋病患者从四川赶来参加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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