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紫涵不喜欢出汗,她觉得出了汗,身上粘糊糊滑腻腻的,很不舒服。这点与R很不相同。她擦“台湾岛”的那会儿,夏天的时候,我见她全身都是汗,背部乳罩的白色的带子从汗湿的浅绿色衬衫上映了出来。
“你不热吗,出了那么多汗?”
“热啊,但我喜欢出汗。”
“你真是一个勤劳的好学生,如果你去当护士,准保你能获得南丁格尔奖。”“我没那么厉害,……”
我不记得这一段是否在以后的日子使我产生一种错觉,认为她对我有意思。事实上从我见到她的第一天起,就对她有好感了。
我们慢慢地走着,静静地,手指勾着手指,晃来晃去,谁也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在都市的霓虹灯下,一些汽车从这头开过去,另外一些汽车从那头开过来,夜行的人们匆匆地赶去目的地,也有些人不知道该去哪,在马路上游荡,他们是“游神”,是这个城市最孤独的人。孤独是可耻的。
我们就这样一直走着,有时她随着我拐弯,有时我随着她拐弯,我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城市,就好像我们今天刚来这个城市。这个城市于我们来说是熟悉又是陌生的,但总的来讲是陌生的。对于紫涵来说,因为她的故乡在另外一个城市,一个我不知道,她也从来没告诉过我,我也从来没问过的地方,所以她对于那个城市才是熟悉的,尽管她已经很多年没回去过。而我是永远无法融入城市血夜的,我的根在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我是农民的儿子,永远是,这并不是阶级观念在作怪,而是因为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民俗风情造就了我的平民化思想,这一点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所以在城市我感受到的只有冷漠,以及很多看不见的正等待着我掉进去的陷阱和高明的谎言所带来的惧怕感,尽管很少表现出来,但我清楚能感觉到它流淌在我的血夜里。
我们走到了狮子山公园,找到一处较隐秘的板凳坐下。之所以找个隐秘点的,是因为可以方便做些小动作,当然遇上某些爱偷窥的“人士”,再怎么隐秘都不顶用。就像随手把门带拢一样,并不是不想让人进来,只是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