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继续群殴。当时旁边围了很多同学,有几个老师也在场,保安站在一边无动于衷,但没有一个上前去制止,这些是后来别人告诉我的。他那同学寡不敌众,被打得半死,答应马上还钱,众人才暂时放过他。突然,他那同学掏出一把匕首,朝他刺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刺中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快送我去医院”,之后再也没醒过来,也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回到寝室,阿春才把这件事告诉我的。我来不及细想,一路狂奔,拖鞋掉了,干脆不穿,打着赤脚奔到县医院。到时,他已经死了,心窝上有一块大大的正方形的白色纱布,满嘴满面都是血。据说是因为送他去医院的同学按住他的伤口,引起血从嘴往外喷。此情此景,惨不忍睹,当时的我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心跳停止了。血液也停止了流动,大脑一片混乱,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好像患了失语症。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后来,校长叫两个骑三轮车的车夫把他的司尸体抬到一辆五十铃的拖斗上。尸体放上去的时候,我听到“噹”的一声,我知道他的尸体已经僵硬了。汽车开动的时候,我跪了下来,只有我一个人跪下来,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尽管当时有那么多的老师、领导和警察在场,直到汽车消失在夜幕中,我站起了,默默地毫无知觉地走了。
我把兜里所有的家当买了一包金圣烟。买烟的时候,听见有人在谈飞机撞了大楼的事,第二天,我才知道那是9。11事件。我坐在路边的拐角处,头上的路灯垂头丧气地站着,我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不远处有一个花坛,上面长满了杂草,以前我一直不敢去,怕有蛇。我大踏步地踩过去,里面有好多蚊子,咬在身上很疼,可我还是不肯走。过了不知多久,我从里面出来,一路扭扭歪歪,两个腿做机械运动,不知不觉起到了校门口。守门的保安问我是发个班的,我说是0班的,他看着我在吸烟,一副了很鸟的样子,没敢再问。
回到寝室,门锁着,阿春不在,不知道跑哪去借宿去了。我想开门,插进钥匙,弄了半天开不了,一把一把钥匙试。奇怪,这一段时间并不觉得长,要放在在平时,门都要被我拆了。进去,里面又闷又热,我没开电风扇,没开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吸烟,吸了三根,又跳到他床上去,盘着腿,继续吸。期间有几次烟自己灭了,又点上。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一宿的时间漫长又短暂。第二天,我没刷牙没洗脸就去上课了。
早读课上,老李来了,。她打断了同学们的早读,他问全班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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