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块布色并不均匀的黑色。
我很想看清一些东西,眼睛睁得大大的,使劲地看,什么也没有。我想我是被黑色蒙住了眼睛,我想挣脱出去,打破这样的桎梏,可我找不到突破口,找不到有效的方法,只有内心无助的呼唤,苦苦的挣扎。这些吴优怎么会理解呢?我该怎么告诉她?我是这么不善于表达自己,又是这么不善于伪装自己。有些东西我很想和她一起分享,可我总感觉我和她之间有一些障碍,就像一堵透明的墙,她可以看见我,我也可以看见她,我们可以说话,但永远只能凭嘴形来判断,至于内在的含义去很难猜透。
她很乖,像只猫一样坐在我怀里,会做些小动作,弄弄我的嘴唇,摸摸耳朵,拉拉我的领子,我差不多成了她的一个暂时的玩具。她和紫涵不同,紫涵和我坐在一起的时候,她要么什么都不做,要么什么都做。我又想起了紫涵,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对吴优也不公平。可我没法控制自己,我也想不去想她。可心思一动,脑子里全是她。我想除非脑死亡,变成植物人,否则是忘不了她了,我也不想忘掉她。
别的情侣发展到这步,也许早就动手动脚了。我没这样做,但这并不能说明我是君子,是柳下惠,能做到坐怀不乱,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欲望,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有过性生活。之所以能这样相安无事,是因为我被别的事缠住了,人只有一颗心,分不开神来想这些东西。我甚至连一句暧昧的话也讲不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老这样干坐着,跟木头人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吴优坐在一个雕塑的怀中。我把她抱紧了点。
突然,我把我往我这边拉,让她的身体紧贴着我的胸口。这是我以前常对紫涵做的动作。该死的,我把她当作紫涵了。对不起,我心里不止一遍地在对吴优道歉。可这又能怎样呢?她什么也不知道,她是个无辜的女孩,善良得我都不忍心告诉她这世界有多丑陋。她没有反抗,头埋在我的胸口,眼睛看着别处。我抚摸她的短发。我知道她不可能是紫涵,紫涵身上有芬芳的夏奈尔香水味和一种独特的迷人的体香,而吴优是一个素得不能再素的小女生,并不怎么打扮自己,每天都是很普通得一件外套,一条牛仔裤,外加一双运动鞋。她的头发是短短的,自然直,不会像其他女生一样把发留长,拉直,让人从后面看了想犯罪,侧面看了想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