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在这种凄惨苦笑的恐怖中下沉,下沉到了我的大脑完全失去了血液的供养。
在以后的四天中,我一点觉也没睡,就是去卫生间,也必须我的家人在场。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寸步不离地看护着韩梅,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出现更残酷的意外,才可能病情好转。
这个年,我们全家人几乎都在医院过的。我的父母和爷爷奶奶都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他们一味地安慰韩梅说:“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只要大人平安无事就好。”
韩梅一直沉默寡言,仿佛一潭凝固的死水,任凭风水雨打都不起一点波澜。她平静得近乎失去思维的面部表情让我和姐姐都很担心。姐姐试探着和她谈心,有时候甚至引导她动怒、发火,希望她能够开口骂我、责备我,把心里的怨气和委屈释放出一些;我也在没人的时候反复向她承认错误,甚至把我的手指放到她的嘴里,希望她能够带着痛恨咬上几下解解恨。但是,无论我们怎么说怎么做,韩梅都没有任何反映,好像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关,对于我,她似乎伤心到不值得和我生气和我多说一句话的地步。
第四部分第十九章 重操旧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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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以后,韩梅出院了,我依然是寸步不离地在家里守候着她。我们之间除了简单的必须对话以外,基本上无话可说。
在自己家里,在两个人单独的世界里,这种关系越来越让我感到恐怖。晚上,我几乎不敢完全入眠,随时注意着韩梅,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发生更加残酷的事情。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快改变我们之间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我试着用了多种办法,但都无济于事,痛苦之余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它良策。
后来冷静下来我想,到了这种地步,或许只有真诚才能够起点作用。我决定找个机会把我在婚前婚后一直希望过的生活,把很多年前就在我大脑里形成的那个美妙绝伦的幻象,把我结婚以后经历的苦闷和无奈,把我找丽丽和孙丽娟时的心态以及我和她们做爱后的心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诉韩梅,或许,我的真诚实在能够起点作用。
韩梅出院以后,我担心她生命安危的心思一部分转移到了那个被我间接杀害的女儿的思念上,几乎每天晚上,她都会出现在我模糊不清的梦中。有时候,她和我看到的一样,躺在冰冷的塑料袋里蜷缩着瑟瑟发抖的小小身躯,等待着我把她抱在怀里温暖她;有时候她又像一个缩小了的韩梅,穿着漂亮的衣服,像一个小公主一样,坐在我的腿上和我嬉笑作乐。无论是什么样的梦境,醒来之后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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