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讽刺他俩句——就算中国人全病死了,咱也不怕没药吃。但转而又一想,他这样也是因为在意我的伤情恢复,做人不能太不识好歹了。
“送我回家吧。”上了他的车,我便说出憋了好多天的话。
他故意装做很忙碌整理那些药袋的样子,然后才哼唧了一声:“噢。”
看他那要死不活的表情,我吐了口气:“这些日子承蒙你的照顾,真的非常感谢你。”
肖祎盯着前面的路,撇了撇嘴:“不客气。”
我整了整喉咙,说:“看病的钱加上吃你的花你的费用,我会还给你的。”
他仍旧倔强的坚持着不看我,对着空气说:“用不着。”
“咋用不着?算清楚了心里舒坦。”不想说什么你是你的,我是我的,咱们啥关系都没有的无聊话,目前没跟他起争执的心情而且完全没必要如此矫情。
估计他现在的感觉特象精挑细选了鲍参翅肚、山珍海味却煮出一锅东北乱炖,千里送了鹅毛没落个好,即生气又说不出口,闷得不肯吱声。车窗外冬日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将车内烘得暖洋洋的,上升的温度消弭了从医院里带出的最后一丝丝药味,让人忍不住想懒懒的伸个腰,然而身边的肖祎俩手死紧的捏着方向盘,整个人显得跟这难得的悠闲有点格格不入,严肃的样子仿佛是债主遇上了讨不回来的呆账。
我沉默的偏过头去,每个人面对现实的态度会随着时间和经历的累积有所转变,指的就是所谓的成长,苦恼痴缠怨恨改变不了的就只有改变自己,将来的路要怎么样走?我不要糊里糊涂的过下去,是乐观吗?是多了一份面对的勇气吧……这是从老三身上学习到的。
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我有种落叶归根的感慨,看着自家小区里路边枯黄了的草地、掉光了叶子的树枝都觉得莫名的亲切,我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恋家的人,人说男儿志在四方,我是女人难怪没啥志气。
到了我家楼下,肖祎扶我下车,脚还有点跛的我靠着他的车,等着他把车里的那些药袋拎出来,抬起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一片云絮都没有,宁静得仿佛可以将时间凝固,相较于在这片天底下奔忙劳碌的人们,完美的诠释了何谓天差地别。
陈旧狭窄的楼道里我跟搀扶着我的肖祎受脚伤之累停停走走,这时我才相信了骨科大夫的苦口婆心,做人真的不能太自以为是,瘸了只脚不是啥大事儿,缺了只脚事儿挺大的。我喘了口恶气,抬手抹了抹汗,听见有人从楼上下来,赶紧单脚跳到一边乖乖给人让路,未曾想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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