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做样子给你看的。沈娜,也是太要强。”
两人一阵沉默。
钱明军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说:“你清楚,沈娜虽然自小生长在众星捧月的环境里,但她始终保持着一颗高贵的心,你、我,还有刘沉,都是放羊薅草的农村孩儿出身,哪个身上不是粘满牛粪味?土得一晃乱掉渣。她呢,老师、校长跟前的大红人,可从第一眼起,她什么时候嫌弃过我们?还和咱们三个成了好朋友。光冲这一点,我钱明军这一辈子走到哪里,都要用仰视的目光看她。”
林若诚懊恼地:“明军,我说过她什么吗?”
“可她在说你!”钱明军打断林若诚,说:“她给我打电话、写信,总是情不自禁地提到你。‘5·22事件’后,她打电话给我,第一句话就是不相信你会做出那样的事。”
“不、不会吧?”林若诚回想‘5·22’事件发生时,沈娜义愤填膺要和人拚命的样子,真是有点不敢相信。
“她详细分析了事件发生后临河的形势,担心刘沉考虑地区利益,为保全其他企业和尽快消除影响,快刀斩乱麻,武断地对瑞雪公司下结论,希望我能向总局首长汇报情况,最好亲自来临河调查此事。”钱明军不理会林若诚,继续往下说:“你不会不清楚,哪个庙里没有屈死鬼。”
“沈娜这样想……她应该会这样想的。”
林若诚慢慢恢复着对沈娜判断上的自信。
钱明军叹了口气,说:“若诚,我一直想问你,你和沈娜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间断了电?”
林若诚微微摇头:“沈娜骨子里是大小姐脾气,一旦她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兴许,她早就后悔了,一直在等分手的借口。”
“听同寝室的汤小琼讲,她把自己捂在蚊帐里,哭了整整一天。”
林若诚大声地:“她难道不应该有点痛苦,整整三年,说分手就一句话,她不该?”
钱明军瞪着林若诚:“你———”
林若诚毫不示弱,两人目光逼视着、对峙着。
钱明军转开身,说:“林若诚,不管怎么样,这些年,只要我想到沈娜是在凑合着生活,我就恼你、恨你、骂你,想揍你。”
“你……”
“难道爱是你林若诚的专利?”
“可……从没听你说过。”
“这难道还不足以构成骂你的理由?”
林若诚明白了,钱明军是为了他这个学兄、朋友,才主动痛苦退出的:“明军,怪我太粗心……”
钱明军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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