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到楼上去写。”
保姆带着林小树上楼,林小树这才想起似的,冲林若诚招了一下手,话却让林若诚哭笑不得:“爸爸再见。”
沈娜有意拿出一次性纸杯,给两个人倒茶。沈娜的外公家,是过去上海滩有名的望族,外公在浪漫的巴黎留过学,生活极讲究,又参得透世事,带头响应公私合营的号召,和不少中央领导是朋友,所以,解放后虽然厂子交了,但各方面生活质量并没下降。母亲是独生女,一直让沈娜在上海陪外公外婆,直到两位老人相继谢世后,沈均夫妇才将她接到身边。而这时,沈均已经是临河市的市长了,母亲是市人民医院的院长。生活上讲究细节,应在情理之中,没想到今天,会在自己家里用纸杯招待客人。
钱明军知道船在哪儿歪着,故意举起纸杯欣赏着上面淡淡的梅花图案:“沈娜,到底是一市之长的家里,连普通的纸杯,都美得像艺术品。只是,这不像你以往待客的风格,啊,对了,北京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也用的是这种杯子。”
沈娜脸上含霜,说:“人都会变的。用纸杯好啊,到时候一扔了之,小心害人。”
林若诚不好再硬着头皮装糊涂了:“沈娜,昨天晚上,我实在喝高了。”
沈娜不客气地说:“林总,我们在谈纸杯,你这话可是有点不搭界。”
钱明军忙说:“若诚,你这话,首先我就不信,谁不知道,你在咱们那届同学中,酒量最大。”
林若诚说:“好手赶不上人多,今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是唐西平,事先和那帮人私下串通好搞的轮番轰炸。”
钱明军眼瞟着沈娜的脸色变化:“要换成我,就不像你,毛主席他老人家是怎么教导我们的,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林若诚:“跑?瑞雪公司,都快让他们给挤对死了,我就是不能看着他们太得意了。”
沈娜微微别过脸,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一切当然逃不过钱明军的“贼”眼。
“人说奸商、奸商,你商倒是商了,还是学校头撞南墙不拐弯的牛脾气,不喝醉,才怪呢!”
“不怕你们两个笑话,就这德性了,怕是这辈子也改不了了。”
沈娜到底没有忍住:“不见得吧,有些东西不是学得挺快。”
钱明军也故意不依不饶:“唐西平的‘花’,我一来临河就听说了,你和他在一起搅着,又腰缠万贯,我还真不信。”
林若诚着急地说:“钱明军,你别不阴不阳,沈娜的外公郑老爷子,光银楼三家,和她的外婆恩爱几十年,始终如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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