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住劲儿,让他软着陆。
“米娜听我的。”彼得胜利地说。米娜成了顺从的典范,她对彼得真够顺从的,但她没有一颗善良的心。为了得到一个美国男人的爱而恐吓同洲同胞,算什么顺从?纯属崇洋媚外!我已经不爱彼得了,因此我对突然出现的米娜没有一丝嫉妒,相反,我倒希望他们能尽快地热恋,好把彼得裂开的心缝儿严严实实地砌起来,这样我或许才能松一口气。
这一夜,我难以入睡。彼得比我想象的要棘手,以后怎么办呢?忍,我不想。不忍,彼得不肯。拖不是,断不能,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良策。
唉,古人曰“别时容易见时难”。文明进步了,规律也反过来了,见时容易别时难呀。
星期天晚上,彼得打来电话,说要见我。
我说,“明天我还要上班。过两天再说好吗?”
“你说话不算数。”彼得猜出我在搪塞。
“亲爱的,是真的,今天是星期日吧?”
“不错。但我不是傻瓜,别以为我听不出。”
我想说,你当然不是傻瓜,但已懒得再张口。
“晚安。”我有气无力地说。
“晚安。”他有气有力地回应。
第二天清晨,我下楼开车,发现我的车四个车胎全被刀扎了。
两年多的恋爱就这样被扎死了。
《爱之罪》第二章
《爱之罪》第二章1
四个轮胎瘪瘪地躺在地上,车像战场上失去四肢的重伤员,奄奄一息。
我的心直抖。这一定是彼得干的。那天晚上,他威胁我,要扎我的车胎,还要毁我的家,然后再烧我的脸,他要让别的男人再也看不到我长什么样,医生也治不了。他在一步步实施着对我的恨。
我想报警,可又想起彼得说过,一半的警察都腐败,他认识里边的人。于是我想再忍忍,但看彼得的气量,我怎么忍,怕也过不了这个鬼门关。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没门。
正是早晨上班的时间,邻居路过车库,都围上来。
“谁干的缺德事!”一个中年男人骂。
在美国,邻居不一定相互往来。我在这里住了两年多,只和最近的邻居打过几次招呼。他们能猜出我是单身,因为我手上没戴戒指,出出进进总是一个人。我常去彼得那里,他来找我也总是在晚上,所以,事到这个关头,我也不愿意说出自己的隐私:这是我男朋友干的。
“可能是一个我认识的人干的。”我含糊地说。
“为什么?”一个邻居低声奇怪地问。
是呀,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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