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朋友。”
“可以到你家里谈吗?”
当然。这正是我希望的,我可不愿让邻居看到我和警察站在一起,更不愿让邻居听见我和警察谈什么。我把警察让进家门。
“你能谈谈吗?”一个警察边问边环视我的客厅。
三个黑色皮沙发分别靠着客厅的三面墙,中间是一个玻璃茶桌,茶桌上放着一个大理石花瓶,那是我几年前从云南大理背来的。花瓶上插着一束干枝,浅黄色的,那是我去大峡谷的路上在沙漠地带拔的。什么花儿都有凋谢的时候,惟独这束不谢,在沙漠里什么样,在我这里还是什么样。我喜欢她的永恒,她的静泊。最长的沙发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三幅20×20cm的黑色镜框,镶着白边。里面的画是我画的,一幅红色,一幅草绿色,一幅天蓝色。我从来没有学过画画,也没有画过画,这三幅画是我的第一次创作,完全说不上技巧或天赋,只是一种自我想象。绿色代表太阳,太阳给了人类生命;蓝色代表宇宙,宇宙是无限的;红色吗?我认为代表着女人。彼得曾经问这是谁涂的,我告诉他,这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一位画家涂的。他看了半天,没出声。我从没有过告诉他这三幅画是我画的。另一边墙上,挂着我的两幅摄影作品,被同样的镜框镶着,一幅是剑桥,一幅是地中海岸。
警察站在屋子当中,环视一番,目光又回到我身上。
我很紧张,呆呆地望着他们。彼得会不会认识他们?或者通过关系认识他们?我的心里装满了问号,但我别无选择,如果我不讲,彼得一定会继续实践他的仇恨,我一定会被他毁于一旦。
警察要看我的驾照,我拿出来,递过去。他们抄下信息,又把驾照还给了我。“能介绍一下彼得的情况吗?”一个警察问。我想了想,回答:“可以。他叫彼得·施林伯,1955年5月17日生人。身高6尺,体重195磅,蓝眼睛,黄头发。现住洛杉矶县托伦斯市峭壁路135号,电话310…345…0021。职业,伊莱公司洛杉矶地区市场部经理。开一辆黑色林肯。”“车牌号?”记录的笔停下来。“噢,我没记住他的车牌号。”我描述着,彼得的形象就在我的脑海里若隐若现:一个曾经吸引我、现在还在吸引我的身体,赤裸的和不赤裸的。我从未向任何人讲说过彼得的“简历”。今天,我说了,面对警察。彼得,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走这一步?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两人的关系逼上这一步?
“14日晚,我电话告诉彼得,我们还是结束关系吧,他听了,开始恐吓我。”
“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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