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从清晨到现在我还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就怀念起夹着奶油的饼干。几点了?警察到我家的时候是中午,现在……我没有带手表。
脚步声传来,然后是开锁声,门开了,一个狱警探进半个身子:“把首饰、脚饰、袜子、胸罩统统脱下来,放在口袋里。”说着,他丢给我一个透明的塑料大口袋,彼得的录音已躺在里边。我什么首饰都没有,也不戴,所以,挺简单,把胸罩和袜子脱了,就剩下一身衣裤,上身是件T恤,印着“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字样,一条裤子普普通通,什么字样也没有。身上单薄了,脑子似乎一下子空了,一切能保护自己的矛和盾似乎也一下子被剥夺了。
狱警接过口袋,锁了门离去,一会儿又折回来,打开门,走进来,说:“轮到你打电话了。就这么一次。”我跟着狱警出去,想都没想就拨了艾尔斯探警的手机。
“艾尔斯,我被逮捕了。”我哭起来。
“什么?!”艾尔斯大吃一惊,“为什么?”
“他们说我打威胁电话给米娜。”
“让我和他们通话。”
我把电话递给逮捕我的警察,20分钟后,警察又把电话转给我。
“他们说你今天早晨打的。”艾尔斯在电话那边说。
“什么?!那是彼得和米娜的阴谋!”我还在哭。
“你今天早晨在哪儿?”
“在你的办公室,8点,送材料给你。一个跟我差不多高的亚裔女士,长头发,接了材料。”
“我会与那边的探警交涉。他们会放了你。”艾尔斯肯定地说。
艾尔斯的话就像我的福音,我在小房间里等待着好事降临。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小房间的铁门仍然没有人打开。我没有表,只好用心算,一,二,三,四……一百,一百零一……一千,一千零一……还是没有人打开铁门,我开始在房间里走动,用脚和心一起算,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不知几千步走完了,还是没有人来打开那扇铁门。我仍不停地走着,但越走越想,越想越恐惧。这种时候,人最容易崩溃,精神崩溃。你不能崩溃,你崩溃了,彼得就得意了,镇定,镇定,一定要镇定。我开始对自己说,也许艾尔斯刚刚和探警谈完,探警每天都有许多案子,我只是其中一个,他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就像几十个患流感的病人同时看一个医生,病人希望早日解除病痛,而医生却心里有数,他天天见,知道这种病是怎么回事,只要吃药,一个星期就会痊愈,即便不吃药,七天也自愈了。在侦探看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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