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是谁?我是受害者。现在我又是谁?一个“威胁恐吓分子”!地位不同,待遇怎能相同?!可我真是想不通啊,地位的变动就这么快吗?也太没有逻辑了吧!都说美国社会稳定,我怎么越看越感觉和老爸那个时代差不多?!我不甘心,真是不甘心。“请问,有谁在?”我走到铁窗前大声问,但没有人回答。
“请问,有谁在?”我的嗓门高了八度,还在乎什么?已经走到这步,还能坏到哪儿去?!
有脚步声,一个女狱警走来。
“喊什么?!你大叫什么?!”她说,伸手去摸腰间的警棍。她的手就是语言,老实点儿,不然有你好看!
“我要打电话。”我说。
“你不是打过来吗?”女狱警斜了我一眼。
“我只打给了我的探警。”我回答。
“少废话,打过了还打?只能打一次!”女狱警不耐烦了,扭身就走。
“我要打电话!”我继续喊。
女狱警转身回来,“告诉你,少废话!要打明天打,早晨八点去法庭,那里有电话。”
“法庭?去法庭干什么?”我吃了一惊。
“过堂。”回答很干脆。
“过堂?!”这可没有料到。
“对,过堂。如果你无罪,就回家;如果你有罪,就送你去监狱。”再明确不过的解释。
“福尔摩特探警呢?”我忙问。
女狱警一怔,干脆直面于我,“我说,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劝你,还是快睡觉吧。”
女狱警走了,就像一把大锁,把我的命运锁在了这间无望的小屋里。我的所有挣扎就像一条小溪,无论怎么蜿蜒、怎么伸展、怎么低诉,都扭不过山川地势,最终被抛向江河,汇入大海。
《爱之罪》第八章5
我别无选择,只有睡觉。躺在长凳上,打开毯子,盖在身上,努力让体温温暖身下冷冰冰的铁凳,闭上眼,我想起了彼得。到此刻为止,我所经历的这一切,他大概也经历了。正因为他经历了,所以他要让我也尝尝。他被铐上手铐,丢进拘留所,被警察戏弄,躺在冰凉的铁凳上……但是,不一样,他犯有威胁恐吓罪,他是带着几十年堆集起来的对女人的愤恨进来的,我却不同,我清白,我是被诬陷的,我也没有对男人的愤恨。
大街上,汽车的轰鸣声渐渐稀了,夜色降下来,像一块黑布,罩在小城的上空。
铁门外,走廊的一端传来响声,收音机?电视?我蜷缩在毯子里,闭眼倾听,噢,是电视。那一定是拘留所管理室,我进来时,从那里经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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