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律师不是阿利妲吗?
看那男人的脸和那一身西装,让人觉得他是个律师,但看看他那头发,不免又产生困惑,这个世界怎么了?!那男人的头发留得很长,很随便地扎在脑后,好像50年代嬉皮士音乐家。不过,嬉皮士音乐家都是年轻人,即便长发扎起,也是粗粗的一团,但这个男人,已年近50,长发扎起来,就剩下细细的一缕,黄黄的,而且焦黄焦黄。这个法院真奇怪,怎么雇了这么一帮人做律师?!这儿可不是纽约的百老汇,也不是什么田纳西州的乡间乐团,这里是法院,美国最大的一个县的法院,洛杉矶县高级法院!
法官席上,法官威严正中地坐着,看上去倒挺像法官,一身黑袍衬着花白却不稀疏的头发,脸和眼睛都亮亮的,人比较瘦,大概是每天阅读判案太多,吃不下、睡不香累的。我的长头发律师站在被告席上,和法官一问一答。两人的语速都很快,声音像拍电报,“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两人没说几句,我的长头发律师便转向了我,“你认罪还是不认?”
“Not guilty。 I am innocent。”我看都没看律师,冲着法官脱口而出。
我就是把英文全部忘记了,也会记住这句话:我无罪。我等待法官问话。
法官并没有理会,而是举起一个深褐色的木锤,往桌子上一敲,说:“送县监狱,保释金减为4万。”
我的审判结束了。这不是审判,这是赶羊!
下电梯时,押我的法警为我高兴,“不错,减成4万了!”
我没有哭,也没有笑,眼睛看着他。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福尔摩特定我罪,值五万;阿利妲和长头发律师赚纳税人的钱,法官判的是钱——4万美元,法警替我高兴也因为钱。人人都在谈钱,正义呢?
《爱之罪》第八章8
在我最恐怖的那个夜晚,那个我孤独地躺在拘留所冰冷的长凳上哭泣的夜晚,彼得的感情攀登却达到了巅峰。中午的时候,米娜向他表功,警察已经把杨眉带走了!彼得听了,一下子跳起来,一肚子邪气似乎也一下子释放了出来,好像一个超重的人一夜之间脂肪突然消失了一样痛快。那个夜晚,他哪里也没去,什么电话也不接。他知道米娜又打来过好几次电话,而且每一次都留言请他打回去,但他没有打。此时此刻,他要独自一人体味人生。
他关掉了家里所有房间的灯,然后走进客厅,在窗前站了片刻,这才坐进面对大海的沙发里,开始凝视黑蓝色的大海。此时的大海与墨色的天空连在一起,没有了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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