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RT的缩写,在这里代表短期入狱者。一年以上的重犯,不送县监狱,而送州监狱,只有一年以下的犯人,才送被送到这里。我属没有预审的嫌疑犯,一两天后还要去法庭接受预审,并可保释。我属于S组。每天至少有上千人到洛杉矶监狱报到,那阵势,可想而知。
这种检查,如果不是亲历,怎么也不会相信。我们每一个人,走到狱警身边,都要停下来。狱警先用警棍紧贴着我们的周身扫荡一圈儿,然后便伸出手指探入我们阴部,在里面一通乱摸。这种羞辱无法用语言容易。警棍就足已让人羞辱了,还要用手!我这一生,除了母亲,除了医院妇科女医生做妇科检查,还没有哪一个女性碰过我的私部,而此时,我的自以为神圣不可侵犯的私地,竟如此地绝对服从地被一个陌生的同性粗鲁而无情地践踏了。彼得,这都是因为你!我恨你!一时间,对彼得仇恨的怒火,一下子燃烧了我。其实,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无一例外地要受此礼遇,面对如此羞辱,人们都一脸愤怒,但又都保持沉默。“人权”二字,在这样的地狱里,显得那样苍白。谁让你是嫌疑犯人呢?你来到这里,就意味着你没有权利。在外面时,人们年年喊人权,月月喊人权,天天喊人权,甚至分分秒秒都喊,但没有谁真正体会过它的分量有多重。到了这里,“权利”失去了,猛然发现,它的分量竟如此沉重!地狱里只有服从,除此之外什么权利也没有。但是,我不认罪,这是我惟一的权利,也是我最后的最最宝贵的至高无上的东西。
《爱之罪》第九章5
上百人被分成几组,一组一间房子。房子里有几条长凳子。
人一进去,空气立刻就开锅了。人人都张嘴说话,人人都争着说话,一时间,乱作一团,都说了些什么,谁也听不清。没过多久,门打开了,一堆晚餐被推了进来:三明治,牛奶,苹果。
崔娥的眉头一皱,立刻就叫起来,“妈呀,都五天了,天天这些东西,胃都起酸泡了,怎么吃呀!”
“起酸泡也得吃。不然自己倒霉!”我说。其实,我早就饿极了,只不过没有胃口罢了。现在,听崔娥这么一说,立刻就感觉自己的胃好像掉进了东北的陈年酸菜缸,咕咕地冒起了酸泡,要多酸有多酸。我拨开面包,只捡三明治里的熟肉吃,然后喝了牛奶,又啃了几口苹果,算是强行完成了生理使命。看看周围的人,无论老墨(墨西哥裔)、黑人、白人,个个都吃得那么香,让我这中国人不得不羡慕,但中国人的胃在这样的食物面前绝对没有优势,不管你多么饿,也不管三明治加牛奶加苹果多么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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