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已经同居快两个月。他的没心没肺也表现的越来越强烈,好象每天都在寻找着机会吵架一样,我困惑与他的变化,但是因为他依赖他,始终不能对他真正的发次脾气。
可该来的东西终究还是要来的。南京的一个文学刊物向我约稿,饭后我叫陈方洗碗,我要写稿。陈方拒绝,我那天很累,生气的问他为什么。
洗碗是女人做的事。他回答到。
好,就当你是女人。我要给他系上围裙。
你干什么。他一把将我推开。
我再也忍不住了,把围裙往他身上一扔,你洗不洗。
不洗。他用很平淡的语调说。
我一把将桌子掀翻,所有的器皿都摔的粉碎。陈方连头没有抬,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依然是身上一掂一掂的摇晃着身体抽烟。如果他和我吵,我还能好受一些,可是他连争吵都懒得给我,就让我无法接受。我悲愤的哭起来,奔过去拼命的打他,我下手很轻,虽然非常恼火但是我还是不想打疼他。他把我推到在沙发上,骂了一句疯婆子。这句话终于让我失去了理智,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立刻就见了血。他大叫了一声,红着眼睛盯着我,我被他的神情吓呆了,不住的后退。
他抓住我头发扬起手来要打我,我惊恐的闭上眼睛大叫。可是他的手并没有打下来,只是把我按在墙上,一字一顿的对我说“贱女人”。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无力的沿着墙慢慢滑下来,直到坐在冰冷的地上。陈方的一句话,比他打在我身上还要疼,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说“伤心”,“心疼”这样的辞汇,原来被伤害的时候心区周围真的会有一种真实且钝重的疼痛,拧绞着却喊不出。
默默的把狼籍的屋子收拾好,一个人到卧室里哭的昏天黑地,我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一遍遍的问着自己,他不是对我说他爱我吗?他怎么能把那么伤人的话说出口呢?
我一直认为陈方是一个很好掌握的人,认为他只不过是有点倔强的臭脾气而已。没有想到一旦发生了冲突,我首当其冲的成了他迁怒的物件。他给了我太多的承诺和约定,多到他自己都数不清,多到包罗了平时生活的方方面面,如今我认真的回想起来,他竟然一条都没有能真正的实现。这大概同无志之人常立志一样,不尊重承诺的人往往承诺的次数要比别人多。
我在心里暗暗的发誓,陈方如果不道歉,这件事就没完。我要让他知道珍惜我。
地上有被陈方揪落的一缕头发,散乱着,在白色的地砖上显得那么显眼。
晚上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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