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喉头又哽住了。
“我刚才在电话里骗我妈说,我们都在高级写字楼工作,每月工资两千多块……”
“你骗她是对的……”
“对了,还记得在超市看见的那条狗吗?穿金戴银的。”
“我们一开始就不如那条狗,不是现在才不如!”
周晓琳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又说,“锁锁,你觉得阿美和咱俩,谁更有尊严?”
“跟没有温饱的人谈尊严,根本就是他妈的扯淡!”
深夜,阿美穿着一件白色缀花边的长裙子,妖艳着回来了。
她把挣来的两百块钱从包里掏出来,叫我们看,要请我们出去吃夜宵。我这才记起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胃都痉挛得疲惫了。可是,因为跟她不熟,我和周晓琳都推谢说不去了。
“不会是嫌我这钱脏吧?”她笑道。
“当然不是。”周晓琳说。
“不是的。”我也真心地说。
“那还推什么?看你们瘦成什么样了!”她不由分说地拉着我们,出了门。
巷口就有一个做夜宵的大排档,光着膀子的胖师傅挥舞着大勺,笑容满面地招呼我们。
“靓女,想吃点什么?”火光把他的脸映照得红通通的,泛着油光。他是快乐的,底层人就是这样经营着赤裸裸的快乐。而那些高级酒楼、旋转餐厅里,上等人也快乐着,不过他们的快乐总像包着一层钝化的膜。
阿美点了三个粉汤、三只炸鸡翅、一叠辣椒炒田螺和三瓶啤酒,总共花了三十二块钱,算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了。我小口小口地吃着炸鸡翅,好像一辈子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好像就这么吃上一辈子也不会厌。周晓琳则絮叨地对阿美说着感激话——妓女成了贞女的恩人。
一瓶啤酒下肚,我醉得晕头转向。以前和张合锐一块儿喝啤酒,三瓶都没醉过。愁肠易感,今天的例子就是我了。
“我刚才去了一家豪华酒吧,陪男人喝酒。”阿美轻描淡写地说。
“你是怎么找到男人的?”周晓琳很好奇。
“不用找,打扮得妖艳点儿,往酒吧里一坐,骚男人就苍蝇一样围上来啦。”
“就是陪男人……喝喝酒吗?”我有些疑惑。
“是呀!如果有本事讨男人喜欢,他可能会把你带出去……”她说,“不过,我宫外孕做了手术,医生叮嘱三个月不能让男人碰,不然会影响生育的!”
草根女孩的命运
广州,我把爱抛弃
都是自生自灭的命
我和周晓琳听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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