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南从香港带来一个女人,三十多岁,长得比明星还耀眼,认识的人都叫她邱太太。——她可能是邱友南最喜欢的女人,只有她被叫做邱太太。可邱友南说他只结过一次婚,妻子早就死了……”
“当时……邱太太……也住在这个小楼里?”我忽然感到了一份无形的压力。
“不,邱友南不会这么笨的。当时他们住酒店。”董骅说着,看看腕表,发动了车子。
车子只行驶了几分钟,就来到了邱友南的小楼前。我下了车,才感到了对董骅的恋恋不舍。望着车里的他,我仿佛感到在两个人之间有千万条藕丝,无论行走多远,都会被牢牢牵系。
他望着我,足足呆望了十几秒,才微笑着说,“我也算抓住了被你了解的一次机会。满意了。”
之后,他转过脸去,狠狠地踩了一下油门。车子随即呼啸而去,只有车轮飞溅出的水花打过来,湿了我的裙裾。
因心里装着事,第二天早上,我八点钟就醒来了。
下楼准备洗漱,路过餐厅时,我看见饭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刚做好的早餐,却没见保姆的影子。我有意在楼下转了一圈儿,她的房门紧闭,可能出去买菜了。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保姆,在主人不需要、不愿意看到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出现。
洗漱完毕,我连睡衣也没有换,头发也懒得梳理。反正没有人看,起码现在没人看。我就这样坐在饭桌旁,看了看那一缸永远在欢快游动的鱼,开始吃熬得很烂、很香的白粥。小菜有四个:酱牛肉、咸蛋、卤豆干和榨菜。可惜,我这被山珍海味误伤的肚子还没有完全康复,这么美味的小菜,却没有吃下去多少。
此刻,我想得最多的是,我那每天一万的花销标准会不会延续下去,而不是董骅和邱友南,我正在学习把与之交往的男人不当人看。——我确实正在慢慢地改变,钱在我眼里越来越重要了,我似乎开始学着认钱不认人了。
正在我被这个问题困扰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放下了手里的汤匙,脑子开始高速旋转。来人会是谁呢?邱友南有钥匙,不会按门铃的。再说,邱友南要来,一定会通知保姆,那个格外会讨好主子的女人,一定会早早守在门口迎接他。难道是董骅来了?也许他把邱友南估计得太神奇了?事实上邱友南还蒙在鼓里?如果是这样,我还担心什么每天一万的花销?
门铃又急促地响了一阵,我赶紧拢了拢头发,跑到了客厅门口,才看见来人是林医生。我望着他怔了片刻,不禁有些失望。如果来人是邱友南或者董骅,都能令我非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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