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后怕起来。以前在电影里看到有人在危急时候喊“救命”,总是觉得难以理解。现在,身临其境之后,才明白这是最本能的反应。
天色已经泛白,我也根本睡不着了,抓起皮包出了门。秃顶男人依旧坐在值班室里,面色平静,好像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的动静。我从门口走过,他好像瞎了眼睛,对我视而不见。——由此推断,刚才进入我房间里的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我不想跟这样一个色狼作任何理论,多看他一眼都是对我的侮辱。跟这个色狼的缘分,一辈子也只可能有这一次。明天,我和他这样的两个人,谁还能记住谁呢?
街道上,辛劳的小菜贩们已经挑着贩来的蔬菜,健步如飞地朝菜市场走了,大多是面色暗淡、穿着破旧的妇女,一家的生活都压在瘦削的肩膀上。她们得赶在八点之前、城管人员还没出现的时候把菜卖掉。一旦被抓,菜和秤都会被没收,她们中的大多数人就会面临破产。
看着她们,我的心得到了些许的安慰,生存的艰难并不止我一个人在面对。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和我一样,过了今天,不知明天的早餐在哪儿。这些挑着菜担子的妇女没有口红和高跟鞋,遭遇却和有口红和高跟鞋的女人机会均等。
草根女孩的命运
广州,我把爱抛弃
再跳进另一种堕落吧
将近六点钟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附近的公共汽车站旁,来了第一个推手推车卖包点的。这种卖包点的和菜贩子们一样,为了躲避城管人员,做的都是早上八点之前的生意。
我朝手推包点车走过去,花一块钱,换来了一只面包和一杯豆奶,就这么站在摊子前吃。多么熟悉,这样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初来广州时,和周晓琳一块儿找工作的时光。我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又回到了原点,并且身边少了周晓琳。
吃完早餐,我竭力把自己从一种哀伤的情绪里拉出来,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目前,我有两个选择:一是去找份容易找的低档工作,包吃包住,把自己先安顿下来,比如做服务生。二是与阿美和周晓琳联系,她们生活稳定,说不定可以帮我介绍一份工作。第二个选择显然比第一个保险。上次找工的经验,已经使我“一朝被蛇咬”。还有,我口袋里钱已所剩无几,根本经不起折腾了。
该去找阿美?还是该去找周晓琳?虽然周晓琳与我是四年同窗,但关键时候,她并不是个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甚至没有阿美的人情味儿浓。我这么想,并没有怪罪周晓琳的意思,毕竟是在陌生的广州,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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