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东西坏得很，总是想方设法拖欠员工提成！光是拖欠我的提成，就有五万多呢……”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是想拖着员工，以免跳槽。”她说，“不过，他说年底一定会全部结清。”

“他不会食言吧？”我脑子里忽然跳出一个怪异的念头。

“食言？应该不会……”她眼神里出现一丝惶恐，“敢食言就告他，广州不会没法律吧！”

吃罢牛肉粉，我和张卉一起去附近的一个廉价服装批发市场买衣服。

在张卉的参谋之下，我买了两条牛仔裤，每条二十块。又花十五块，买了两件化纤料中袖衫，样式相同，一紫一灰。两套衣服共计五十五块。张卉看中了一件漂亮上衣，标价五十块，她拿着那件衣服，翻来覆去地看了好久，最后还是放下了。按说她挣的钱不少，花钱却一点儿也不大方。

回住处的路上，张卉扬手摘了一片榕树叶，不好意思地笑道：“陈锁锁，谢谢你啊！公司的女孩子没有喜欢我的呢。”

她这么一说，我倒不安起来，这也正是我想对她说的话。看来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都有生存的苦处。

“她们可能是嫉妒你的业务能力强吧？”我找理由安慰她，“或者，文化程度不一样，也说不来的。”

“还讨厌我八面玲珑！哈哈！”她说，“随她们去吧！反正我也不需要全世界人的理解。”

“你确实挺有推销能力的……我真怕一套产品也推销不出去！”我忧虑地说。

“你身上还剩多少钱？”

“三十块。”

她听了之后，眼睛张得老大。足足几秒钟，都是这么不可思议地盯着我。

“是不是太危险了？”我问。

她的脸上这才又出现了一丝鼓励的笑容：“放心吧，你的肚子会叫你把产品推销出去的！”

这种话听起来有些辛酸。我没有言语，微微地低下了头。

“学会这四条推销术，想不成功都难！”她的话语里渐渐有了力量，“一是会卖笑；二是不要脸；三是坚信顾客永远正确；四是委屈要能咽肚里。”

“你说的这四条……怎么像是妓女守则？”我本能地抵触起来。

“推销员有时就等于妓女！”她说，“不过也有区别，赵前进不是有个规定吗？月销售额超过一万块的，可以吃下面所有员工的销售提成。妓女总没有提成可吃吧……”

“卖笑、不要脸……真挺刺耳的！”

“可这是现实！很快你就会明白。”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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