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教授了。虽说不算什么,但可以证明我在努力工作。”他的声音亮了不少,“经过和我妈的生离死别,我变了好多,觉得咱们都应该更宽容,一场缘分来之不易,失去了,就不会再来了……”
挂断张合锐的电话,我的泪已经流了满脸。站起身,我靠在江边的石栏上,让眼泪痛快地流。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到我身边,要我凡事想开点,一个人活到她那么大年纪,不知要经历多少苦难呢。看来她误以为我想不开,准备跳江了。我赶紧谢了她,慌忙躲开了。她又跟了我好一段路,可能是怕我继续寻短见。我只好转身,朝家走去。
躺在床上,我拿起枕边的SONY牌“随身听”。在广州颠沛流离这么久,我却没有让这盘《Casablanca》丢失。已经好久没心情听了,此刻,音乐流淌出来,我被挤在两个男人的夹缝里。张合锐给我买的那个“随身听”已经被我摔碎了,这个是邱友南买的。张合锐,邱友南,这样的两个男人,如今成了我生命中的两股暖流。
接下来的一周,我每天都可以接到张合锐的电话或者手机短讯。亲密的联系竟然如此铺天盖地起来,张合锐在我的生活中,存在的必要性,也随着这亲密的联系,显得越来越大了。
这半年来,在他身上发生了不少事情,有些好事是我没有想到的。比如,他刚刚分到一套三房两厅的宿舍,就在大学校园里。他说只要我答应,回到武汉,他就会和我办结婚手续,接着再生上一个宝宝。只要我的要求不高,他出去多揽些课讲,再加上工资奖金,足够养活妻小了……
既然张合锐都把我的生活安排好了,那么,我就可以悄悄留着这五十五万,以备不时之需,或者留给我将来的孩子。这几天,出街看见怀孕的大肚子女人,我都心生羡慕了。也许,我真的该和张合锐在一起取暖了,一个人独自飘泊的艰辛,得靠我自己去终止。
再说,这个房子一个月的租期已经到了,如果我不赶快作出决定,明天就得交下个月的房租。
下午,我请阿美出来喝咖啡。本来咖啡晚上喝更惬意,但阿美的工作是在夜间,而上午又得睡觉。我这次请她,是想向她讨个主意,我到底该怎么办。
阿美这只曾经鲜嫩的花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衰败。每天都被男人们揉搓,怎么能不迅速枯蔫?她穿着一件白色风衣,腰带系得很别致。风衣里面是一件玫瑰红的抹胸,依旧低得令人不放心。她今天带了两只大耳环,随着身体惹眼地摇晃着,摇得我有些眼花缭乱。
“哦,是那个给我打手机的打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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