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有记忆的时候起,我便很害怕去爷爷家。那一家子人看到我的那种怪怪的眼神让我一想起来就觉得混身不舒服。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从我记事开始,父亲就天天逼着母亲答应给我改姓,改成跟他姓。
国家的法律规定:当父母亲均健在且并未离异时,未成年的子女要更改姓名必须要本人随父母一同前往公安局户籍部办理手续,一家三口缺一不可。
好几次母亲都含泪答应下来了,可是倔强的我硬是不肯答应。我心疼我的母亲,我憎恨对我母亲不好的人。我怎么可能答应跟这样的一个人姓?尽管这个人是我的父亲。
终于有一天,我的顽固惹恼了这个脾气本来就不好的男人。于是不由分说的让我尝了一顿竹笋炒肉丝。那一年我才4岁。
在第一次傻冒般的硬挨下这顿棍棒教育之后,我并没有从此学乖。而是走上了一个危险的极端——以力拒之。我尝试着、摸索着使用种种方法、采取各种手段来抵挡我所承受的伤害。久而久之,我的耐力与抗性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相对于我这个年龄阶段的小孩子而言。
走到了这一步,我究竟吃过多少苦头,付出了多少代价,已经数不清楚了。
我只知道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能忍受自己在那个男人面前屈膝妥协,也绝不能让自己的伤痕累累给母亲的脸上添加道道泪痕。
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发现在我面前使用武力已经占不到任何便宜的时候,他才悻悻的放弃了暴力手段。因为他也知道只要不是首先招惹到我,那就不用担心我会突然发难。
尽管平时的我表现得还是挺乖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生活充满了阳光。相反,我看到的总是冰冷的寒夜。
而后,‘不幸’总是接而连三的降临到我的生命中。
在我八岁的那年,母亲的病越发加重了,她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也许是她预感到了什么,在那些日子里,母亲发疯似的拼命的疼着我,每天硬撑着身体给我作我最喜欢吃的饭菜,那时还是夏天呢,就开始赶着给我作过冬穿的毛衣……
终于到了那年的秋天,母亲已经病得奄奄一息了。偏偏在这个时候父亲却说要去外地做一笔生意,然后狠心的抛下我们母子俩一个人走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母亲的坟前已经披上了白雪。
母亲的后事是好心的邻居帮忙办的,母亲临走的时候我哭得死去活来,模糊间只听清她喃喃说的了这句话:“好孩子……妈妈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听话啊……”
我不停的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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