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已经说了,我们四个是她最好的朋友,我们不去,她就只得一个人走了;咪儿不同,她嫁的人是李佳,还怕少了凑热闹献殷勤的人吗?”
陆雨最感性:“在婚礼和葬礼之外,还有生命与死亡。别忘了,慧慧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小BABY在等着我们照顾呢。”
可意自我检讨:“如果我们能多关心慧慧一点,不只是依赖网络和电话,而能亲自上门去看看她,就会早点知道慧慧怀孕的事,她就不会那么无助,也许就不会自杀了。”
陈玉百思不得其解:“慧慧的孩子是谁的呢?我们三个都在北京,虽不是常来常往,可也一直保持联系。没听说她跟谁拍拖呀,更没听说她怀孕。连孩子都生了,可那厮连毛儿都没让我们见着一根,什么人啊这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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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婚礼与葬礼(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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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说:“也许这个人比较低调,或是有难言之隐。”
陈玉气愤:“那不叫低调,叫卑鄙!他让慧慧生下孩子,却不肯跟她结婚,也不肯对孩子负起养育责任,要不慧慧怎么会想到将孩子托付给我们三个呢?他才是逼慧慧自杀的凶手!”
可意和陆雨心照不宣地对望了一眼,又望了陈玉一眼,都觉得陈玉的气愤里,多少有些因为那男人不肯承担责任而使她有可能蒙受损失的缘故,不过关于“那不叫低调叫卑鄙”的结论她们倒是赞同的。
陆雨说:“男人的罪行有很多种,最常见也最可恨的一种,便是不负责任。”
可意说:“女人在生孩子后,便从女孩成长为女人,负起母亲的责任;而男人永远不会生孩子,所以他们自己便永远是长不大的男孩。不负责任是男人的天性,只有极少数的男人可以因为高度的道德感而自我进化,成熟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陆雨不耐烦:“你们可以不要有那么多警句吗?你们让我觉得我应该随时准备个笔记本儿,把你们的话记下来。”一转眼看见陈玉已经在记了,一愣,“你干什么?”
陈玉说:“可意的话太棒了。我决定把它发展成一篇千字文,回头给《红颜》投稿。”
可意笑着说:“那我得收一成稿费。”
陆雨觉得这气氛不够严肃,有点对不起慧慧的意思,便说:“你们猜那男人会不会在葬礼上出现?”
陈玉很八卦地说:“那男人会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慧慧的生活圈子并不广,数来数去就认识那么几个人。谁最像吞了鱼饵不咬钩儿的?”
可意觉得这个比喻很新奇,不由得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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