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自己叫的是三成。
陈玉不以为然:“你这叫茹毛饮血。”
可意笑:“史湘云说的好,我这会儿是割腥啖膻,等一下可是锦心绣口。”
“史湘云什么时候说过的?”
“芦雪庵争联即景诗。”可意是红楼迷,可以把前八十回章目情节倒背如流。
陈玉想了想,仍不记得《红楼梦》里有这么一段,但也不求甚解,她的思路还在原地打转:“你说那钉子明明也是一个写作人,话锋也伶俐着呢,装什么正经呀?我说这厮绝对是心理阴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怕在谈话里露出马脚来,所以才特别谨慎,一丝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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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性冷淡还是爱无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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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点儿严重呀?至于吗,不就是你跟人家调情,人家跟你说理吗,干嘛这么生气?”
“我这可是第一次认识这么不解风情不知好歹的家伙。”陈玉真不是一般的生气,被别人冷落已经是一种失败,被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冷落则更是奇耻大辱,那简直对她的机智与风趣的诋毁与否定。
牛排上来了,陈玉没吃几口,又忍不住扬起刀叉继续控诉:“有些男人只说不做,有些男人只做不说,可是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在说着一件乐意做的事时,却连说也不肯说的。”
“你这话绕得我都听不懂了。”可意头疼地看着好友,攻其软胁,“哎,有失优雅啊。”
陈玉被提醒了,放下刀叉,也放低了音量,但仍然不懈声讨:“男人可以有贼心没贼胆,但是不能连贼心也一并失去了。没有贼心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
可意有些架不住了:“再说下去,那钉子就成不男不女了。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呀?”话未说完,她忽然瞅着陈玉的背后乐了,“唉,中国人还真是不扛念叨,这不,来了。”
“来了?谁来了?”陈玉扭过头去,看到编辑小于正陪着一个精瘦的男人走进餐厅,忽然明白过来,“你说那男的就是钉子?”
“就是。我见过他照片。”
“这名字还真起得挺确切的,果然是一根铁丝身子顶一个螺丝帽儿脑袋。”
这时候小于也看见可意了,连忙向钉子说了句什么,快步迎上来。可意也替陈玉和钉子做了介绍。
钉子只是很简单地对陈玉说了声“幸会”,却对可意极其热情,不住地说着“久仰”的话,又连声夸小于有多么敬业,聪敏负责。他似乎很想坐下来共进午餐,然而可意迟迟没有发出邀请,他也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开,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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