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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意能够把咪儿和陆雨两边的信息联系起来,那么就不难得出一个完整的结论,得出故事的最终答案:那就是古建波偷走了小慧的孩子,并以此要挟李佳,作为交换杂志社股份的条件。而那个孩子,此刻就藏在大连,古建波的父母家中。只要能找到孩子,并且合法地认父归宗,就可以阻止古建波重金要胁的阴谋。
但是一个误会阻截了她和陆雨的倾心交谈——也许不能算是误会,而只能叫做女人的敏感吧。可意一回到家,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女人对于自己的家园的捍卫,是靠嗅觉就可以完成的,并且毫厘不差。她敏感地觉察到有外人走进了自己的家,起初她倒也并没有多想,只是随意地问丈夫:“最近谁来过吗?”
“没有,没有啊。”钱教授否认得未免太快也太郑重了,“你怎么这么想?”
可意没有深究,接着问:“陆雨已经来西安了吧?她跟你联系了没?”
“没有。啊不,联系过一次。”钱教授支吾,“你不是让我给她接风吗?不过我听说她脚扭伤了,走路不方便,就没能请她吃饭。对了,她送了你一套茶具,我给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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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是谁在鸠占鹊巢(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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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雨脚伤了?”可意立刻就要给陆雨打电话。
陆雨的声音里有一种形容不出的疏远:“好得差不多了,我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打算回去了。”
“回大连?”可意奇怪,“你这次来西安,到底是什么事儿呀?”
“已经办完了。”陆雨支吾。她来西安是为了去旬邑劳改农场看童钢,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脚伤虽然已无大碍,长途跋涉走山路却是不可能,她也只有先回大连,养好伤再来西安了。没能看到童钢,却和钱教授之间摩擦出暧昧的火花,这使她有双重的犯罪感,觉得自己同时辜负了爱人和朋友,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了。
这一次两个好朋友的见面,从头至尾都笼罩着一种怪异的客气和疏远。
可意感觉到了陆雨语气中的冷淡,然而陆雨一向便这么神神秘秘的,她仍然没有往自己身上去想,只是急于弄明白慧慧的事:“你不是说有秘密要告诉我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现在……”陆雨改了主意,提到慧慧就要说到古建波,而说起古建波的诡计又不得不提起童钢的秘密,“还不是说的时候。”
“干嘛鬼鬼祟祟的?”可意不在意地笑,“最讨厌你这个人吞吞吐吐了,倒和我们家钱教授有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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