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只觉得活着真好,不痛不苦真好,至于被谁执子之手,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赵甲第只顾拼命跑步,这种情景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在曹妃甸外面的学校读了十来年的书,一个好学生该用功该得到果实的他都得到了,一个坏孩子轻狂浪荡的恶果他也都尝过,尤其在初中阶段,为了肤浅的义气和豪气,经常和麻雀和豹子一伙人跟高年级甚至是社会上的痞子大打出手,甚至是真刀真枪地干架。西瓜刀,标准的三十二公分,刀片厚,通过特殊渠道购得后清一色自己开锋,一刀砍下去,撕裂肌肤并不需要多大的力气。他背过麻雀去医院,豹子也背过他去医院,像几条丧家犬。那是一段青涩却猩红的冲动岁月,只不过这一次背上换成了“遭报应”的沐红鲤。
到了医务室,沐红鲤并不需要转诊去学校外的大医院,如释重负的赵甲第坐在门外走廊上等消息,生怕万一出状况。他拿出烟,没敢抽,怕被撵出去,就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发呆,今天这一幕让他想起的并不是与麻雀、豹子他们一起的跋扈却阳光灿烂的青春,而是当年那个大雪天晚上,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跟一群生活在皇城根下的小纨绔玩狠的,然后被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哭着背着,走了差不多让他以为是一辈子的时光,然后送进医院急诊室,那会儿昏昏迷迷,似乎还能听到她在手术室外的号啕大哭,撕心裂肺啊!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那会儿扎两个马尾辫的她也由飞机场变得曲线玲珑,如今都可以祸国殃民了。
第18章 放长线钓大鱼
赵甲第叼着烟,躺在椅子上发呆,没来由地怀念起姐姐王半斤那段破天荒不疯癫的日子。那件事情发生后,王半斤就去英国帝国理工吃喝玩乐了,不再没事就糟蹋调戏良民赵八两,而八两兄也逐渐适应在赵家村早上没人钻被窝研究他命根子规模大小的日子,不再有娘们陪着他一起量身高看是高了一公分还是半厘米。现在赵甲第偶尔还是会想是不是应该在王半斤三十岁去做尼姑的时候把她给打晕了,不知不觉就把手里的玉溪烟给点着了,然后又不知不觉被烧到头的香烟烫了一下,一下子将烟头甩在地上,起码公德心还是不缺的赵甲第马上起身想要去捡起烟头,却发现已经有人蹲下去帮他捡了,是没有大碍后走出医务室的沐红鲤。她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女文青气息,难免有点拒人千里的潜在意味,现在她脸色红润很多,这抹不符常规的红润显得她异常动人。赵甲第此刻对沐红鲤既没有觊觎之心也没有教室里要针锋相对一番的偏执心思,笑了笑伸出手,道:“我去扔了。”
沐红鲤欲言又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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