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赵甲第很憨厚地没有越过雷池,就像小时候那样摸着齐冬草的耳垂沉沉睡去,原本在十一点钟一定会入睡的齐冬草反而很晚才合上眼睛。清晨醒来,她要立即赶往杭州签合同,一来不想被徐振宏骚扰,二来那份合同确实急着要签署。赵甲第本来想赖床,多摸一下齐冬草仿佛羊脂玉雕琢而成的耳朵,现在只能作罢。退房后,赵甲第自己打车回学校,狠狠亲了一口童养媳姐姐,还很用力地在她脸蛋上抹了点口水。齐冬草坐进车后没立即擦拭口水,直到宾利轿车启动,与站在首席公馆门口的赵甲第拉开距离,她都在透过车窗凝望那个身影。
陈世芳轻轻一笑,他进入赵家的时候不理解为什么正房的儿子被老板扔在外面,偏房“小妾”的孩子反而留在家里无法无天、作威作福,后来听黄大爷说这个绰号八两的孩子小时候胆小,爱哭闹,陈世芳就觉得这家伙悬,估计照此情形发展下去就算有老佛爷撑腰也不一定争得过那个赵砚歌,毕竟这个孩子再不争气也还有个能吹枕边风的娘。
陈世芳被赵阎王招揽进入赵家见到齐冬草,这女孩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大概才十四岁,真跟林黛玉一样,身子不好,柔柔弱弱,但如黄大爷所说“林黛玉的皮囊,却有薛宝钗的风骨”。她很要强,受了委屈从不哭,也不闹,没什么爱好,只是替“不争气”的小老公赵八两收藏蝴蝶刀。一间陈列室里大概有两百多把刀,其中一柄“金粉黑蝴蝶”,华丽炫目;一柄古朴的“蓝摩佛”,连他和郭青牛都是见一次吞一次口水。尤其是后者,精通此道的郭青牛有机会耍过几回,确实犀利。陈世芳每次见到像亲闺女一样的齐冬草温柔擦拭那些冰冷兵器时,就有种荒谬的错觉。
“芳叔,这次去杭州顺便见一下那个女人,这也是爸的意思。”齐冬草打开笔记本,处理一些可以在网上解决的集团事务。
“那个女人”,即是让郭青牛砸大钱包养的金丝雀。赵三金前些年玩票性质地搞了一家娱乐公司,挖掘了一大批北漂女孩,除了偶尔在一些只开镜不杀青的低成本影视中上镜,都像被养着一样。在杭州横店影视城这样的地方都有分部和办公楼,其实公司不大,注册资本对于金海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不过却连齐冬草甚至“金佛”王厚德都没有相关合伙人信息的阅读权限,有猫腻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齐冬草对此类暗箱操作并不好奇,也猜不透爸让她去“敲打”那只金丝雀的意图,不过就当顺便去横店旅游一次,何况文艺片女王陈皇妃恰好近期也有重头戏在横店。
“没问题。”陈世芳点头道。
“蝈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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