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笛,大宋的赵从湛。
从长廊的花窗内看去,她与赵从湛隔了一丈左右,坐在青石上,他们的身边一片融洽,一切都平缓地流淌向身后。我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湿润润的,里面有纠缠纷乱的莺声暗啭,春雨繁花。她却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
我拥有的,只是那抚慰一般的,像那年她塞给我的糖一样,漂亮、甜蜜,却从来未曾有过这样的剪不断,理还乱。我在她的眼里,其实就是她可以漫不经心对付的小弟弟。始终只有我一个人独自在自言自语,却以为我已经实实在在地得到。
他们的乾坤,烟云流转,而我站在一个花窗后,就如站在九重天外。
我什么都得不到。所有都是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我把头靠在墙上,仔细想了一想。
我最艰难的时候,一直都是她陪在我的身边,一直都是。我在这天下再没有人可以相处,只有她,一定要在我身边。
她如果离开了,我要怎么活下去?
她要离开我,我可怎么办?
我在暗地思绪乱滚,煎熬好久,才突然想到一事,低头默然冷笑了出来。
赵从湛,你被迫娶了太后从兄龚美的女儿,可真是不幸。
回到广圣宫里,母后在冲和殿等我。
她委婉地说:〃皇上近日出宫实在频繁,以后宜稍减。〃
〃有母后在,孩儿清闲无忧,所以出宫消磨时光了。〃我笑道。
母后点头,默然说:〃养兰花是雅事,也好。〃
我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母后知道我在哪里,做什么,是理所当然的。她大约以为我还是被蛇精迷惑着,却并没有说什么,我想母后也在忙自己的事吧。
〃皇上对昨日的事怎么看?〃母后心绪不宁,我早看出来。不过不想询问,果然关心则乱,她自己就忙着问了。
〃什么事?〃我只做不知。
母后微皱了下眉,把气息压平了,缓缓说:〃就是昨日御史曹脩古、杨偕、郭劝和段少连四人联名上书请彻查刘从善之罪的事,从善是你舅舅的亲生儿子,皇上可稍微为他讲一句话。〃
我也点头:〃一张图,又不是什么大事,御史小题大做。〃
母后似乎放了心,问:〃皇上的意思呢?〃
〃今年三月戊子,不是刚刚颁了《天圣编敕》吗?要御史们讲什么话?按律法来就好了。〃
母后蓦然站起来,广袖扫到茶几上,那些茶水溅了一地,我慢慢伸手擦去下巴上溅到的一点儿冰凉。
〃皇上是不是忘了,当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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