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与人事有关的事更是比电波传得还快。旁人一听说,就觉得这回袁真有戏了。这一次就是如此,一个月前,秘书长给袁真布置一个写材料的任务时,就给她许了一个愿,说只要好好完成任务,一旦有提拔的机会,组织上首先就考虑她。其实,在推荐和申报的权力范围内,组织上就是秘书长。可结果到了民主推荐这个程序时,“组织上”却以年轻化的名义在被推荐人的年龄上设了限,推荐了某个副书记的秘书,将袁真排除在外了。自然,袁真无论如何也不是副书记秘书的竞争对手,不过,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很多人投了她的票,其中也包括我。
事后,也就是今天下午,秘书长怕袁真想不通,便找她去谈话,做她的思想工作。秘书长经常将他的政工师职称炫示于人,说做思想工作是他的政治优势,也是他的强项。此言不虚,非但是他的强项,简直是他的嗜好。秘书长习惯于先给人许愿,许的愿实现不了,再以组织的名义做思想工作,侃侃而谈,不厌其烦,一直做到即使你心不服,也要你口服了才会放你走。这有一点像游戏,或许就因为带点游戏的性质吧,秘书长可以说是乐此不疲。当然,秘书长也是一片好心,人在失望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重燃希望之火,否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不过,秘书长的领导艺术再好,诲人的技巧再高,对袁真也没用,否则她就不会从秘书长办公室出来后感到烦闷,要到楼顶去透气,从而导致这么一场意外。
不过说句公道话,秘书长基本上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他给人许的愿,大部分还都落实了的。在这个问题上,袁真还真不能怨天尤人,她自己有些工作没做到场。其实在推荐之前,我在电梯里遇到她时还特意提醒过她。我说:“袁真,秘书长那里做工作没有?”
袁真似乎有点不明白:“做什么工作啊?”
我笑了笑,伸出两个指头做了个点钞票的动作。
袁真淡然一笑,就不作声了。我的话她不可能不懂,现在的莲城,给领导送礼是约定俗成的普遍现象,没有什么说不得的。但她显然不认同,我清楚地看见一丝不屑的神色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常言说得好,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不会掉馅饼,舍不了孩子打不了狼。这个袁真似乎连常识都没有。你又孤傲,又不送红包,难道还要别人求你不成?这样一来,提拔不成不说,联系到另外一件陈年往事,事情就愈发的复杂了,就不仅仅是对领导不尊重了。
那件事发生在十五年前,那时,我和袁真都刚进机关不久。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