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打开电脑,默默地做自己该做的事。
但是,袁真的注意力集中不起来,廖美娟老是找她聊天,说些袁真一点不感兴趣的领导之间的事。廖美娟说,她们一起待不了多久,正处级领导是理应有单独的办公室的,秘书长说了,过几天就调整。书记也跟我说过了,我这是临时安排,先过渡一下,本来是要让我当妇联主席的,但妇联是群众团体,不是政府组阁局,她不太想去。又说,有人在背后搞她的名堂,她是晓得的。她先让一步,不和小人争一日之短长。有个省领导一直对她的成长很关心,三五天就来一个电话,教导她要谦虚谨慎,她不能辜负他的期望。不会就这样晾着她的。一旦有好位子腾出来,她马上就会补上,这是迟早的事。说了一气,廖美娟又交待说,这些话她也只跟她私下说说,不要外传,影响不好。
相处了几天,袁真十分郁闷。她压抑着内心的厌恶,尽力不去想十几年前那个控告吴大德性骚扰的廖美娟。这一天,廖美娟忽然要她放下手中的活,先搞卫生。袁真说她上班时就搞过了。廖美娟却打起了官腔,搞过了可以再搞一次嘛,对工作要高标准严要求嘛!袁真只好起身,打来一桶水,操起了抹布。袁真以为廖美娟也会动手,但她说还有事,就甩手走了。
袁真将早上抹过了的桌椅和文件柜又仔细抹了一遍,这时廖美娟回来了。她很内行地踮起脚,尖起手指在柜子顶上抹了一下,收回一看,指头是黑的,便说:“不行,柜顶还有灰尘,工作还是不细致不严谨。”袁真只好又把柜顶擦拭一遍。廖美娟四下扫瞄,忽然指定窗户高处的玻璃:“那块没擦干净。”袁真瞟了瞟说:“太高了,有点危险。”廖美娟说:“怕危险还搞得好事?”袁真心里一堵,但她还是将椅子挪过去,踩着椅子,再攀到窗户框上,用抹布去擦玻璃。她往下瞟了一眼,身子顿时摇摇欲坠。她定了定神,勉为其难地擦完窗玻璃,踩回椅子上。还没等她跳下,廖美娟又指着桌面说:“这里也没擦干净嘛!”袁真心里一股气往上一涌,脱口道:“那是你的办公桌,你就不能自己抹一把?”廖美娟惊愕不已,随即弓起指头叩击着桌面,严肃地指出:“难道这样的小事,还要我亲自动手吗?”袁真已经收不住口了,她的话自己往外蹦:“你动不动手我不管,反正我不伺候你了!”她跳下椅子,将抹布往廖美娟桌上一扔。没有任何预兆,一个念头突然从她鼓胀的心中钻了出来。她迅速地拿出一张A4打印纸,抓起一支笔,不假思索地写下辞职报告四个字,然后龙飞凤舞写道:“我做机关干部多年,自觉已越来越难适应做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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