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每每她们来都和颜悦色,大家聊得甚欢。彰榕和蕰蕴也时常差人来探望或送些东西。可是这样的日子实在太无趣。虽然可以进食了,但依旧是些清淡的东西,吃的茜宇嘴里好没味道。茜宇见一班奴才为了自己忙进忙出,十分辛苦,便觉不能再对他们抱怨,心理委屈,也不得处说。
这一日,缘亦因为好几日不得安睡,茜宇硬是逼她回去休息,缘亦拗不过,便让秋心在寝宫伺候。用了午膳,茜宇说乏了,又回到榻上休息,秋心便也在一旁打盹。茜宇睡得迷迷糊糊,醒来后,发现窗外天色黯淡,也不只是什么时辰了,又看秋心睡得实,不想吵醒他。于是自己轻轻地起身,只在身上披了娟纱披肩,慢慢走到她喜欢的那扇大窗户前,依在贵妃榻上,宁静地望着窗外。
窗外烟雾缭绕,原是起了雾,四月天里起雾,茜宇惨然一笑。天色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这样类似禁足的生活已经是第十天了,对于外面的事情自己一无所知,就像这漫天的大雾,看不清外头任何东西,什么都看不清楚。无知就会恐惧,茜宇这些天来,每每到了晚上,就会因为孤独而觉得害怕,就会更加想家。
“额娘。”茜宇口里喃喃,眼泪却顺着瘦削的脸颊留了下来。
小时候自己生病,哪次不是全家团团转,哪里有什么不能探视的规矩。自己本来就是家里的“小祖宗”,一生病更是被捧上天,阿玛天天下了朝就守在自己身边,不似平时要在书房里和哥哥们讨论国家大事不陪自己玩耍。所以虽然生病会难受,但自己还是很享受那段时光的乐趣。可是现在呢?因为自己生了病,又不是什么瘟疫,为什么要被禁足,还不许人来探视?就连两个无辜的充容也被禁足。奴才们虽然尽心尽力地照顾自己,可是大家认识也不过是短短十几天,毕竟还只是主仆的情谊,茜宇越想心里就越堵得慌,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被忽视过。从来都没有过。
“阿玛,额娘,哥……”茜宇口里唤道,泪水如断线的珠链洒落下来,茜宇把身子蜷成一团。“额娘。”越哭越伤心,不住地抽噎,不住地颤抖。
“娘娘,娘娘。”不知什么时候,缘亦进来了,秋心也被惊醒,发现主子不再睡榻上顿时一惊,又看缘亦往窗前走去,便也跟了过来。
“娘娘,这里有风,我们进去好吗?”缘亦不知该如何劝慰主子,她知道茜宇的心比药还苦,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娘娘,我们进去好吗?娘娘,不要哭了。”
“缘亦……”茜宇抱住了缘亦,哭得更凶,不管怎么说,茜宇不过十三岁,或者说,她还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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