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机会;现在条件这么好;不能再错过。”老人们想表明的是:绚丽的夕阳美,并非“已近黄昏”。这些老人应该说是幸福的,他们离开工作岗位,又找到一块新天地,一样可以实现人生价值,表现自我,直到什么都动弹不了的时候。
2002年9月,我处理完母校八十五周年校庆有关事宜后,辞别校长,回到家里。第一感觉是终于卸下担子,不再受公务的牵制,一切“规章”,“制度”全没了。连每天起床吃饭的时间也可随意,天天是“周日”,觉得精神突然解放,人生进入一个自由自在的空间,可以从容安排自己的一切。听说有官有职的人害怕退休,因为失去手中的权力,他们中有的人一时感到无依无靠,成了“孤鸟”,周围没有了吹捧逢迎,没有人被使唤,为他办事。象饲养的动物,适应不了野外的生存。我没有这样的负担,反而感到更加自尊,可以不再理会或顾及那些享有特权的人。当然“自由人”也不能每天东逛西游,无所事事,总还得为自己再找点事干。无论是心理上或生理上我都不觉得自己已是“夕阳”。我认为至少还得再等一、二十年才“近黄昏”。已经有老人朋友找上门来,热情拉我到街道老人活动中心。(有点象当年被叫去参加儿童团的感觉。)那里摆着好几张麻将桌。他们说这里是老人退休后的“新生活”,“老人的天下”。
说到麻将,也算是中国一大发明。据说已有三、四千年的历史。解放前风糜“朝野”,有钱人消遣解闷;没钱人借此赌博,想“一夜暴富”,结果家破子散的有之,被逼为非作歹的有之。解放后打麻将作为赌博行为一再被禁止,麻将牌当成赌具放在铲除旧社会毒瘤的展览会上示众。1957年“百花齐放”那阵子,麻将也出宠了,一时成了宝贝、古董、稀罕物。城里已很难找到,农村还隐藏一些。当时我还在上高中,班上几位乡下同学便搞来几副。老师们晚上打,学生们课余时间玩,不过纯粹当娱乐,没有人赌钱的。我便是在这个时期,学会了打麻将,而且很快就成为忠实的“牌迷”。此后不久又遭禁止,麻将再次被“打入冷宫”。一旦发现有人用来赌博,会连人带牌一起被公安机关“收缴”。一直到“*”,红卫兵忙于大闹天下,工厂停工,学校停课,社会上“逍遥”的人不少。大家又不约而同想到麻将,毕竟这是一种集益智、趣味、博弈于一身的娱乐。因麻将牌又叫麻雀牌,大家就把打麻将称为“除四害”,也有叫“砌长城”,或“搬砖头”。“*”时期有个专门办理居民“上山下乡”的“四个面向办公室”,于是大家又戏称打麻将为“四面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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